“傅總,是我。”
傅邺川微微一愣,神色松了一下:
“情況怎麼樣了?”
陳勉默了默:“不是很好,左眼的視網膜受到牽連,所以不能視物是正常的,您盡量不要用眼。我已經聯系了瑞士的專家,他們馬上就會過來給您做全方位的檢查。”
傅邺川應了一聲,并沒有多麼的惶恐害怕。
他以為房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。
按照甯月的脾氣,恐怕擔心自己纏上她,應該早就走了。
他苦笑了一聲,嗓音低沉:
“你去俱樂部打聲招呼,雖然我的傷是甯月打的,但是我不追究她的責任,讓俱樂部也别打她的主意。”
顧客在俱樂部裡受傷,不管怎麼說,俱樂部都有間接的保護義務。
客人受傷,俱樂部難逃責任。
但是按照他們的尿性,就會竭盡全力地先安撫好傅邺川這一方,然後再去追究讓傅邺川受傷的人。
風險轉移,一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。
既有了名聲,還保留了責任。
陳勉點了點頭,不過想起他看不見,立刻就應了一聲:
“傅總放心,我會安排好的。”
他看了一眼甯月,欲言又止。
随後看向了傅邺川:“那我給您找個護工照顧吧,這樣方便一些,公司的事情我會打電話說的。”
傅邺川略一沉吟,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。
房間裡沉沉寂寥。
陳勉走後。
傅邺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面露幾分蕭瑟,輕輕歎氣。
他的半張臉依舊被包裹着,所以此時看上去格外的脆弱。
一半硬朗,一半脆弱。
不協調的都在他的身上出現了。
這是甯月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的畫面,她看到了。
想到這裡。
她吸了口氣。
輕輕推門走了進去。
傅邺川聽覺靈敏,微微側頭,語氣帶着幾分冷硬:
“你是陳勉找來的護工?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