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沒想到,竟然是眼前這個人。
花粉過敏,會導緻窒息死亡。
他是真想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去死啊!
甯月胸口像是被什麼人一把攥住心髒,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。
她對花粉并不過敏,可是眼前這個反應,比過敏還要強烈明顯。
她臉色漲紅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溫襄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,過去扶着她:
“傅太太,你怎麼了,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?這個酒裡有問題嗎?”
蘇易年在一旁白了她一眼:
“别胡說,酒水都是你丈夫和我親自看的,怎麼可能有問題?
可能是酒精上頭,不太适應,讓人把她帶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就行了。”
“可是這個狀态,要不還是去叫傅總過來看看,讓人去叫醫生吧。”
溫襄剛拿出了手機打算打電話。
就被蘇易年一把搶過來扔在地上,他狠厲的眸子毫不客氣地瞪着溫襄。
“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?先帶去休息室,讓她一個人呆着就好,叫什麼醫生大驚小怪的,大喜的日子你叫醫生,是不是存心給我哥找晦氣?”
溫襄震驚的看向蘇易年。
平日裡還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氣。
可是蘇易年敢動手,這麼惡劣的态度像是把心裡的惡魔都釋放了出來。
周圍的人有些聽到了動靜。
蘇易年極其會僞裝自己,轉頭跟别人說笑,無奈地笑了笑:
“喝多了,沒事兒,大家進行啊……”
溫襄抓緊了甯月的手,耐心的安撫着:
“沒事,我給你去叫人。”
甯月剛剛握住溫襄的手,她已經反應過來了,也冷靜下來了。
她面對的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。
而是一個惡魔。
一個毀了她和親生母親的惡魔。
一個僞裝了二十年,卻在婚禮上想要殺死自己女兒的魔鬼。
如果不是那杯酒,她或許永遠不會知道。
他看溫襄的眼神,命令她陪酒的态度,在二十年前,是不是也是這麼對待她親生母親的?
甯月的心裡一瞬間湧入了無數的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