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久久心髒重重一跳,但她還是沒有說話,隻是木愣愣的看着他。
卻衍皺眉。
“朕在和你說話。”
師久久這時候才艱難開口,因為剛才被吓到的緣故,她的聲音帶着啞意:“皇上深夜前來,就是想說這件事的嗎?”
“不然還能因為什麼?”
師久久回過神,無聲冷笑了一下:“皇上萬人之上,金口玉言,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,但也不能事事都随心随遇,不講道理吧?”
她已經不想再理會卻衍:“皇上在想找奴婢算賬的時候,别忘了帶着證據。”
卻衍俊臉一黑,被師久久的态度氣的不輕:“師久久,在宮裡面這麼久了,你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,在對朕這麼說話,你就不要想着出宮了。”
師久久身子一顫。
卻衍不再說話,直接就要離開,卻忽然感受到衣擺處傳來的力度。
他低頭,看着自己衣角上的白嫩的手。
師久久愣住了。
她其實沒有想這麼做的,隻是在卻衍轉身的時候,心中忽的湧起一陣恐慌,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松手。”
師久久恍惚的放下手,看着衣角從自己手中滑下。
要離開了吧?
卻衍果然直接出了門,卻生硬的說了一句:“過來,替朕暖床。”
師久久有些茫然,但還是起身去卻衍的寝室。
這時已經很晚了,幾乎就是以往師久久和卻衍做完事之後離開的時辰。
她想,自己從來隻在這個時間段離開過,卻還沒有進去過。
夜色很涼,師久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進了屋子,師久久很是自然的伺候着卻衍洗漱。
其實最開始,她也是不會的,但是進了宮之後,她做不會,就會被戒尺打手心,有時候能足足腫半個月,筷子都拿不下去。
就這麼一點點的學,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卻衍并沒有吭聲,甚至沒有看她。
師久久估計着他還是在生氣,也沒有說話來觸他黴頭,隻是眉目淡淡的給他整理床鋪,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幾乎要凝滞。
一切都準備好之後,師久久爬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