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卻衍。
她忍不往那邊看過去,果然是卻衍,此時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玩着什麼。
師久久嘗試着站起來,想要下床行禮,但她身上沒有一點力氣,甚至都坐不起來,更不要說“怎麼,才剛醒過來就不老實?”
師久久沒有吭聲。
喜喜把手中一直拿着的藥遞了上去,便很識趣的退下去了。
師久久想要伸手拿藥碗,卻被卻衍率先拿了起來。
卻衍漫不經心的攪了攪碗中的藥,聲音很平靜:“現在已經涼了,就先别喝了。”
說着,他擡眼看她:“反正你不正是想要生病嗎?”
師久久的臉又白了一個度。
她做的時候,其實就想清楚卻衍一定能意識到真相,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,她也沒有礙到過誰,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冷嘲熱諷的?
她握緊拳頭:“皇上說的話奴婢聽不懂。”
卻衍挑眉:“聽不懂?”
一片寂靜。
見師久久還是沒什麼反應,卻衍的神情冷了下來:“聽不懂?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,用不到朕提醒什麼。”
“你倒是比朕想象中的膽子還要大很多,膽大到敢直接跳河。”
師久久無言。
不管她是無心還是有意,現在都是不能承認的,她抿了抿嘴唇說道:“奴婢并非是有意的,隻是橋邊路滑,晚上又看不清……”
沒等她說完,卻衍就很是嘲諷的笑了一下。
“你倒是會找理由,可惜,你是看不到那橋邊足足半人高的欄杆是嗎?”
師久久又不說話了。
看到師久久這個樣子,卻衍就感到一陣怒火。
他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力氣很大:“朕最後在再警告你一次,你是奴婢,真是主子,朕想讓你做什麼,你就得乖乖的按照朕的旨意做。”
“聽明白了嗎?”
師久久咬牙,眼睛轉向一旁不看他。
卻衍的臉上陰晴不定。
他忽的放下了手,直接站起身來往屋子外面走,走了兩步又停住了,手指慢條斯理的在衣角上擦了兩下說道:“就算你不吭聲,你也改變不了什麼,朕被你氣到了,都忘了來這裡是想幹什麼了。”
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詭異:“朕想要送你一個大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