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聽說晚上正殿那邊不讓人伺候的時候,香穗就動了心思。
師久久不在的這些天,她即使隻是成為了乾元宮的大宮女,甚至還沒能取代師久久,身邊人的态度就和以往變得截然不同。
原本趾高氣昂冷眼看人的教養嬷嬷,現在見她滿臉都是笑;日常和她嗆聲的宮女一口一個姑姑的叫的很甜;甚至以往完全忽視她的大總管孟于方,現在見了她的面都會主動和她打招呼。
這些她以前從來沒經曆過的受人尊敬的感覺,讓她日漸沉迷。
也實在是不枉她孤注一擲,把所有積蓄都掏出來給了孟于方。
可這樣的好日子,卻隻持續了半個月就戛然而止,在她狼狽地被師久久趕出去之後,那短暫的快樂就消失了。
教養嬷嬷又開始用鼻孔看她;小宮女到處說她的壞話;連她去找孟于方讨主意的時候,都被人攆了出來,甚至連孟于方的面都沒見到。
這才隻過了幾個時辰,她卻感覺是度日如年,萬分煎熬。
她已經一刻都忍受不下去了。
憑什麼,她哪裡比師久久差嗎?甚至在進宮之前她家世清白,比師久久一介帶罪之身不好得多?
憑什麼師久久回來,她就要讓出自己的位置?
她有的自己為什麼不能有?
師久久做人那麼不講情面,甚至于她隻是稍微議論了幾句實話,就被師久久假公濟私的懲罰,現在又當着皇上的面那麼嚣張跋扈地對她動手。
師久久這麼做的底氣不就是和皇上有了肌膚之歡嗎?
要是自己也能爬上皇上的床,不也能像她一樣過得那樣舒坦?
更何況她能生,萬一到時候運氣好能誕下皇子,她就能一步登天,成為後妃,等到那個時候,師久久還不是要在自己面前夾着尾巴做人?
香穗越想越覺得這樣可行,要知道,皇上可是因為自己懲罰過師久久的,這不就意味着皇上對自己也是又感覺的嗎?
借着之前在乾元宮當過差的便利,她輕而易舉地混了進去,眼看着正殿真如傳言說的已經不剩了宮人,頓時眼睛一亮,提了個食盒就朝着門口走了過去。
孟于方的幹兒子德春正和自己幹爹說話,眼一轉就看到香穗正往裡面走的身影,他下意識喊了一聲,但是香穗卻完全不做理會。
他瞬時就急了:“幹爹,你快看,她往正殿裡面去了。”
孟于方往那邊瞟兩眼,但随即又完全不在意的轉了回來,眯着眼睛有點昏昏欲睡的說:“她願意進去就進去,咱們已經奉了命令走遠了,自然沒有辦法攔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德春臉上帶着遲疑:“皇上說過,不讓任何人靠近。”
孟于方卻很幹脆的說:“聖心難測,誰能知道正殿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?”
但是得春還是懵懂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