憤怒中想起剛才那宮女摸在自己身上的手,霎時就陣陣惡心,他肅聲道:“來人,備熱水,朕要沐浴!”
孟于方見到香穗歡天喜地的來找自己,滿臉的震驚。
雖說知道人的機遇來的偶然,但他确實沒有想過,香穗會真的成功。
就在震驚中聽見卻衍的聲音,他連忙扯着嗓子答應了一聲,條件反射地吩咐德春去傳話,可瞬時又反應了過來。
皇上下午不是剛沐浴過嗎?為何這時又叫來熱水?
越是琢磨越想不通,他猶豫着走近了一些,卻見卻衍臉色黑沉如鍋底,分明已經氣急。
孟于方心中開始打鼓:“皇上,可要奴才伺候您沐浴?”
卻衍咬牙切齒道:“把師久久喊過來。”
這件事禍起于她,自然要她來解決。
孟于方心裡頓時一松,這黴頭不用自己去觸,那是最好不過了。
于是他親自去師久久住的地方喊人。
到的時候彼時師久久已經換好了衣裳,正守着不算明亮的燈燭翻看書。
她尚在閨中時,才名便已經冠絕京都,可以說是驚豔絕倫的京城才女。
但是入宮這麼長時間,她的學問都落下了,滿腦子都是卻衍的衣食住行。
她經常會對這樣的自己心生厭惡,所以一有空,她就會翻看書本,既是一種學習,也是對以往的懷戀。
看書是一個需要專心的工作,孟于方在外面喊了兩三聲,師久久才從書中回過神來,在屋裡面應了一聲:“公公,您有什麼事要說?我現在已經睡下了,實在是不方便開門。”
孟于方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苦澀:“姑娘現在還是抓緊起身吧,皇上要沐浴,點名要你伺候。”
師久久頓了一下才疑惑的問:“沐浴?”
孟于方沉默,他也摸不清皇上的意思。
師久久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,孟于方正等在未免,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,心中互相都有了底,雖然說在宮中不能妄議主子,可心裡編排兩句還是可以的。
因為沒有攔下香穗,以至于香穗真的抓住了機會,,孟于方心中難免生了一點愧疚,便提點了她兩句:“咱們都是做奴才的,在這宮中把自己當成個東西就好,東西,那有什麼喜怒哀樂,師姑娘,你覺得呢。”
師久久瞬間就懂了孟于方話外的意思,心微微沉了下去。
卻衍估計又要找她茬了。
“公公說的是,師久久銘記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