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于方知道師久久聰慧,便直說道:“師姑娘,和皇上置氣,實在是犯不着。”
“他又想怎麼樣?”
師久久果然懂了他的意思。
但孟于方沒有回答,隻是用眼神示意喜喜,師久久跟着看過去,瞬間便明白過來,臉色跟着一暗,如果喜喜被調走,她就隻剩一個人了。
再不會有人和她說話,她也沒辦法知道外頭的消息,枯燥的日子會一日一日的重複,所有對世界的感知都來自于那扇窗戶。
隻是這樣想想,師久久就感覺一股冷氣裹住了全身。
孟于方輕聲勸道:“做奴才的,委屈就得當飯吃,隻有主子高興了,咱們的日子才會好過,你說是不是?”
師久久握緊手心,聲音盡可能的保持着平靜:“就不送公公了。”
孟于方見還是勸不動,心中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,隻是他畢竟和師久久非親非故,能一而再來勸師久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,師久久想不通,他也沒什麼辦法。
孟于方帶着喜喜離開了,師久久愣愣地坐在原地,感受着似乎是陡然冷靜下來的屋子,心中堵堵的。
要是一開始就沒有喜喜陪着就好了。
這樣的話,她也不會習慣别人的陪伴,也不至于現在如此的難熬。
她愣了一會兒,托着腮看着日頭一點點落下去,一直到夜深,卻衍還是沒有回來,她進屋關了門,将刺骨的冷風擋在了外頭,可屋子裡面依舊很冷,她的身體冷得僵硬。
她做在桌子上,用凍僵的手指艱難地研墨提筆。
但是剛用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,她就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那封被人撕碎的信。
這麼嚣張的舉動,不用想就知道是卻衍,可是他甚至連封信都容不下。
算了。
師久久忽的毫無興緻,平靜地将筆放了回去,随即上了床把自己悶在将被子裡,默默算着還有多久才會過年。
一個人的時光,實在是有點難熬。
但是不管師久久心中怎麼想的,時間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一點點過着,她将那本順出來的書翻來覆去的看,幾乎倒背如流,等到她一點都看不下去的時候,距離喜喜離開才剛過了半月。
沒辦法,師久久開始給自己找點事情做。
從櫃子裡找出了布料,師久久開始縫制衣服,但是做完之後她才發現,那些做好的衣服都是卻衍的尺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