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蛇真的會攻擊人,那她這麼下去也會被咬,而她身上還有血腥味,會激發蛇的兇性。
可放着喜喜不管,她會沒命的。
時間容不得她思考太多,情急之下她扯過被子系在了腰上,勉強遮擋了一下傷口和腿腳,然後擡腳下了地,可剛一落地,劇烈的痛楚就從腳底生疼起來,一下一下,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鑽她的骨頭。
她疼得額頭都是冷汗,卻隻能咬牙忍着,拼盡全力将喜喜拖出了營帳。
好在外頭雖然也有蛇,卻都朝着營帳裡前進,并沒有理會她們,師久久松了口氣,跌坐在了地上,卻不敢休息片刻,她得去給喜喜擠毒血,可剛看了一眼傷口她就呆住了,那條咬住喜喜的蛇竟然沒有松口,現在還死死咬着她的腳踝。
蛇不該是咬了人就走嗎?為什麼這條不一樣?
師久久呆滞片刻,陡然反應過來:“喜喜,你是不是偷吃過糕點?”
喜喜滿臉是淚:“對不起姑姑,我太饞了,對不起……”
師久久又氣又急,可現在不是責備她的時候,必須要把蛇弄下來,不然等毒入肺腑,就救不了了。
可是這蛇咬得太緊,硬扯會把喜喜的血肉撕下來。
師久久緊張的頭皮發麻,加上牽扯到傷口的劇烈痛楚,她一陣陣的眩暈,仿佛下一瞬就會栽倒下去,可她不能。
她得救這個丫頭。
她深吸一口氣,逼着自己冷靜下來,她看了兩眼那蛇,心裡終于有了點頭緒。
蛇這種東西,她從小就有些畏懼,冰涼,滑膩,簡直讓人不寒而栗,可眼下她再畏懼也不得不動手。
她狠狠一咬牙,從傷口縫隙裡将手指擠了進去,掰着那兒臂粗的蛇吻,用力往兩側撕扯:“你給我松開!”
那蛇仿佛被激怒了一樣,奮力掙紮起來,力氣之大,師久久竟險些沒能抓住,而蛇牙卻還在不斷地試圖閉合,師久久幾次都将蛇吻掰開,卻又被它死死咬了回去。
每次博弈,喜喜都疼得直抖,可她也知道事情都是因她而起,死死咬着牙沒有慘叫。
師久久看她臉色慘白,頗有些心疼,可這種時候不能心軟。
她咬了咬牙,可胳膊在抖,眩暈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,她心裡有些發慌,如果在體力耗完之前她沒能救下喜喜,她們會怎麼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