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熱鬧，卻衍很想和師久久一起摻和一下。
他心裡也還存着個疙瘩，他倒要看看，自己這次不提師家，師久久還會不會跟他出去。
好在師久久十分配合，不止沒有拒絕，還十分痛快地換了衣裳，卻衍心裡那倒了很久的醋壇子總算被扶了起來，封好了口。
隻是——
“你就隻帶了這幾件衣裳嗎？”
他翻着師久久的包裹，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，師久久帶的全是方便行動的窄袖宮裝，雖說不至于能被人一眼看出來像個丫頭，可他的衣裳卻都是繁複華麗的，兩人這副樣子出去，怎麼看都不像是夫妻。
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“你再找找别的。”
師久久很是無奈：“就這些了。”
卻衍不死心，環視房間想找一找師久久的行李，卻發現她竟然隻帶了這麼一個包袱，一走幾個月，隻帶這麼點東西……
他心裡莫名地咯噔了一聲，因為趙倉滿而生出來的好心情突兀地散了，他看着師久久沉默了下去，如同當初問不出口為什麼讓喜喜回去一樣，他現在也問不出口她為什麼隻帶這些東西。
他怕是自己小題大做，更怕不是。
“皇上若是覺得不好，就去街上買幾件吧。”
師久久随手收拾好了衣裳，面露無奈：“我想着宮裡的衣裳和外頭的畢竟不一樣，沿路總是要再置辦的，就沒帶多少。”
卻衍心口微微一松，是這樣嗎？
他吐了口氣，重新笑開：“說的也是，我記得你喜歡蘇繡，等過幾天我們到了蘇州，多給你置辦一些。”
“那就謝皇上了。”
師久久被卻衍拉着出了門，沿路悄悄打量了他兩眼，見他已經被熱鬧的街景吸引了注意力，心裡一松，剛才卻衍忽然沉默的時候她屬實吓了一跳。
可應該是自己想多了，雖然她少帶行李就是不想走的時候徒添累贅，可卻衍不至于因為幾件衣裳就起疑，他日理萬機，不該在意這些。
她說服了自己，稍微走快一些跟上了卻衍。
“那邊有間鋪子，像是賣成衣的，我們去瞧瞧。”
卻衍随手一指，師久久本意也不是買衣裳，随口就答應了一聲，等被卻衍拉着到了跟前她才擡頭看了一眼，卻是這一眼就僵住了。
像極了舒懿夫人的那個人，為什麼會在這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