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
太醫們這才上前回話:“回皇上,臣等仔細商讨過,師久久姑姑的确并無大礙。”
卻衍松了口氣,師久久的臉色卻徹底變了,她抓起脈枕狠狠朝太醫砸了過去:“你們商量好了來耍我是嗎?難道你們就沒看出來我有血虛之症嗎?”
太醫小聲辯解:“可姑姑是女子,女子因葵水之顧,這般脈象屬實正常。”
“還敢胡言?如何能一樣?你們……”
“夠了!”卻衍眼看着她發作,心神俱疲,“師久久,你到底是真的想醫治還是想生亂?”
師久久動作一頓,仿佛被這句話刺了一下,她轉身看向卻衍:“我生亂?我為何要生亂?”
卻衍垂下眼睛,是啊,你為何要生亂……
“讓太醫都看完吧,說不定真的有人能看出來。”
卻衍沉默片刻,還是沒能質問出口,他不隻是在給師久久機會,也是在給他自己機會。
他不想對這個人徹徹底底地失望。
然而師久久卻退縮了,她轉身進了内室:“我不看了,除非張唯賢過來,否則我不會再讓任何人請脈。”
卻衍沒想到這種時候她還敢使性子,惱怒地拍了下桌子:“師久久,你以為這件事由得了你做主嗎?給朕過來!”
回應他的是一聲巨大的摔門聲,内室的門當着他的面關上了。
卻衍等了又等,見師久久始終沒有要出來的意思,臉色慢慢黑了,他低吼一聲:“師久久!”
玉春擡腳上前,已經準備好了去踹門,然而卻衍頓了頓,又慢慢坐下了,他垂下頭一下一下地揉着自己拍疼的掌心:“去傳張唯賢。”
鐘白歎了口氣,轉身出了門,竟是并不意外。
一刻鐘後廖扶傷先一步趕了過來,在卻衍心裡自然還是更信廖扶傷的,他看了對方一眼:“你進去好好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廖扶傷躬身應聲,報了姓名才推門進去,卻是剛走了一步就被枕頭打了出來:“我說過了,張唯賢不來誰都别想給我診脈!”
卻衍的臉又黑了:“你喝了什麼迷魂湯?廖扶傷哪裡比不上張唯賢?”
“我不管,他不來我不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