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玉春去問問吧，”她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異樣，強撐着開口，“好歹也派幾個人一起……”
卻衍忽然伏下身，将她緊緊擁在了懷裡：“師久久，你吃藥了嗎？”
師久久微不可查的一顫：“……你怎麼會這麼問？”
“唐停不是給了你藥嗎？你吃了嗎？”
師久久不願意騙他，可也不想這時候吃，她會睡過去的。
“等一會兒吧，一會兒就……”
“吃吧，”卻衍将臉頰埋在她頸側，短短一瞬間聲音就啞了下去，“現在就吃吧。”
師久久眼眶陡然一燙，卻衍果然不是剛回來，她果然還是什麼都沒瞞住。
“我還能再陪你一會兒，讓我再陪陪你……”
卻衍再沒言語，隻用力抱了抱她，一陣窸窣作響後，一枚藥丸抵在了她唇邊，卻衍的聲音這才再次響起來：“師久久，張嘴。”
抵在唇上的手在抖，抖得仿佛連藥丸都拿不住。
師久久張不開嘴，這顆藥丸仿佛承載着千斤的重量，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“師久久，吃下去……”
卻衍安靜片刻再次開口，他情緒似乎平複了下去，聲音雖然還是沙啞的，卻清透了幾分，“我知道你隻是睡得久一些，遲早會醒的，我等你醒過來。”
他沒再給師久久拒絕的機會，将藥丸塞進了她嘴裡，而後更緊地抱住了她。
“等你再醒過來，事情就已經解決了，那時候，我就帶你去師家的梅林……”
師久久知道他并非真的想開了，可苦澀的氣味在口腔化開，再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，她隻能抓了抓卻衍的手，竭盡全力告訴他，昏睡而已，沒關系的。
“我醒的時候，還想看兄長做的煙花，那個叫傲雪的煙花，你還記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便沒了聲息，卻衍靜靜等了很久很久才輕聲接了下去：“我記得，他說過要在我們成親那日放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