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率領剩下的府兵氣勢洶洶地沖了進去,等最後一個人也繞過了照壁,兩個年輕漢子才從角落裡冒出來,擡手将舒家大門死死鎖住,随即拿起油桶,朝着易燃物潑灑了過去。
火把一扔,大火沖天而起。
鐘白遠遠看見火光,眼神一利,他擡手抽出插在舒家人身上的刀,擡眼看向舒家大門處。
“弟兄們,大魚來了!”
應答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,卻已經比之先前的百十人少了近一半。
鐘白動作微微一頓,随即撕開衣衫,用布條将手掌和兵器緊緊系在一起。
“弟兄們,跟我殺!”
舒定剛拐過長廊,迎面一把刀就狠狠劈了下來,那人動作淩厲兇悍至極,又來得太過突然,他本能地一擋,可随即兵器就被振飛了出去。
他倉皇後退,耳邊有人呼喊着救人,朝他奔跑而來,他擡手一抓,将人硬拽過來擋在了鐘白的刀鋒之下。
那人頭顱被劈成兩半,鮮血混着腦漿灑了舒定一臉,他嫌惡地擦了一把,随手奪過旁人的刀,提氣迎了上去:“狗賊,膽敢對我下手!”
他氣勢洶洶,可畢竟是舒家嬌寵着的少爺,和鐘白這般在禁軍裡拼了命的操練過的人不是一回事,沒幾下就再次被打飛了武器,他怒火攻心,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對手。
他後退一步,将戰場交給了府兵:“殺了他,大卸八塊去喂狗!”
府兵應了一聲,百十人團團圍了上來。
鐘白擡手将遮臉的布巾系得更緊了一些,目光遠遠地看向舒定的背影,想走?
門都沒有!
“你個孬種,”他聲若洪鐘,“當初拿鐘青當靶子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?怎麼現在連跟我打一架都不敢?”
舒定腳步猛地頓住,他不記得鐘青是誰,卻記得這件事,當時因為卻衍一再拒絕舒樂知的好意,讓他忍無可忍,所以才出手教訓。
原來是你啊,卻衍的走狗。
他臉色瞬間陰鸷:“把他的頭砍下來,我要拿去做見面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