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什麼要見她？”
師久久擡手将托盤接過來，冷冷朝她看了過去，“我與她素未蒙面，若是因為你一句話就要争風吃醋到皇上面前去，他心裡要怎麼想我？你我無冤無仇，開口就來害我，聽荷姑娘，缺德了些吧？”
她拆穿的如此不客氣，聽荷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，她沒好氣地瞪了眼師久久：“真是狗咬呂洞賓，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一句，讓你跟那位姚姑娘學學，好讓你能都得些盛寵，你不謝我就算了，還狂妄起來了，都是一群假貨而已，我呸……”
她罵罵咧咧的走了，拐彎的時候還看了她一眼，臉上都是嫌惡。
師久久沒再理她，想收拾這麼一個丫頭倒是不需要費多大功夫，可在身份明确之前，還是盡量低調吧。
她端着托盤進了正殿，卻衍已經先一步回去了，如同她之前進來時看見的情形一樣，他仍舊歪在椅子上在批折子，聽見腳步聲也沒有擡頭，一副專心緻志的模樣，師久久也沒有打擾，放下圓子便走遠了一些，瞧見矮幾上放着小剪刀，自然而然地拿起來打算去修剪花枝，卻一眼看見了另一個食盒。
姚琯琯……
接連從兩個人嘴裡聽說了那位姑娘的特别，說不在意是假的，可她剛才已經試探過了，卻衍說他沒打算封妃，若是再逼問下去，以她現在的身份，就有些不識好歹了。
暫且信他吧……
可思緒還是不受控制的恍惚起來，指腹一下下摸索着手裡的剪刀，完全忘了這東西是很鋒利的，眼看着指腹離那刀刃越來越近，卻衍騰的站了起來。
“你在想什麼？”
他一把握住剪刀，拽過去丢在一旁才擰眉看向師久久，剛才他還以為這人會和他說點什麼，沒想到這麼安靜的就走開了，然後拿了把剪刀就開始發呆，發呆也就算了，還做這麼危險的事情。
“把銳器都收起來……你有心事？”
卻衍再次開口，師久久的思緒這才被拽回來，她又看了一眼食盒才搖頭：“沒什麼。”
可那一眼卻衍還是看見了，他目光一閃，聲音沉了下去：“你想問這個食盒？”
這語氣聽着不大好，師久久不自覺想起昨天在披香殿遇見舒樂知時的情形，當時舒樂知隻是問了一句她是不是迎春殿的人，便被卻衍十分不客氣地斥責了回去。
這是你該問的嗎？
雖然當時那句話沒有落在師久久身上，可她聽着都覺得刺耳，若是他也給自己這麼一句……
“……不想問，”師久久還是搖了下頭，“皇上忙吧，民女下午再來。”
師久久擡腳要走，手腕卻被一把抓住。
卻衍緊緊抓着她的手，完全忘了不久之前還在告訴自己不要太過孟浪，直覺告訴他，付粟粟好像很在意這個食盒。
“既然好奇，為什麼不問？”
師久久一頓：“我可以問？”
“你當然可以，”卻衍語氣笃定，透着沉甸甸的分量，“雖然我還不能确定你就是師久久，但我允許你放肆一些，在我查驗的這段時間裡，朕允許你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