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啊……”
他輕輕揮開了井若雲的手,眼底帶着遮都遮不住的失望,師久久就是那麼獨一無二,即便是他喝醉了酒,也沒辦法将旁人錯認成她。
察覺到他前後的态度變化,井若雲垂下眼睛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:“大人今天,是見到師姑娘了嗎?”
祁硯皺了下眉頭,以往他恨不得井若雲日日将這幅面具戴在身上,可今天卻覺得别扭得很,許是因為見過本尊的緣故,所以這樣拙劣的扮演,便十分刺眼了。
“别演了……我記得告訴過你,關于她的事,不要瞎打聽。”
井若雲臉上的冷靜疏離逐漸退了下去,她低下頭,手指緊緊絞着袖子,拉長調子“哦”了一聲。
祁硯有些不滿,“哦”是什麼意思?
可他并不想在井若雲身上浪費時間,所以還是将這點不滿壓了下去,倒是忽然有了另一個想法,先前他讓人往師久久面前傳遞過一些消息,可大概是太委婉了,并沒有引起師久久的注意,現在想來,迎春殿魚龍混雜,即便說的是真的,師久久也未必會相信。
但若是話從井若雲口中說出來,效果應該就不一樣了。
“你先前說,你曾進過宮,是吧?”
井若雲指尖一緊,垂頭應了一聲,這是得到鳳冠霞帔賞賜之後她才告訴祁硯的事情,在那之前她并不敢提起,怕祁硯會嫌棄,可那次之後她才知道,對方并不在乎,各種原因的不在乎。
“既然這樣,以後如果有人問起來當年發生了什麼,你可以如實相告,連帶這些年聽說的關于皇帝的事情,也都可以告訴她。”
井若雲遲遲沒開口,祁硯有些不耐:“你可聽見了?”
“大人說的有人,是指付姑娘嗎?她是不是就是……”
“住口!”
祁硯低喝一聲,師久久的處境并不安全,他并不想無關緊要的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。
“你隻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。”
井若雲卻仍舊沉默,祁硯眉頭蹙了起來:“你怎麼了?”
井若雲這才看了他一眼,大約因為緊張,聲音都有些顫抖:“我,我不想和付姑娘說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