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8頁)

劉炎慶雙手負于身後,吩咐幾個武衛動手。

幾個武衛壓迫感十足,逼向牧北。

牧北渾不在意,淡淡的看着劉炎慶:“如果我是你,這時候就不會急着動手,而是先去天字閣,與裡面的客人請示,就說,牧北來了。”

聽着這話,莫少恭等人忍不住嗤笑,牧北這是瘋了嗎?竟讓劉管事去向天字閣裡的客人請示,說什麼,以為自己是什麼人?

與他們不同,劉炎慶卻是瞳孔驟縮,朝已走到牧北近前的幾個武衛喝道:“住手!”

今日,天字閣來了位了不得的大人物,這件事,一般人絕對不知道,可牧北卻似乎知曉!

加之,牧北在天鳳樓這般傷人,面對他都絲毫不怯,難不成與天字閣那位大人物有什麼關系?

心念即此,他不敢亂來了。

天字閣那位大人物,縱是他背後的人都得罪不起,若牧北真與那位有關,他又傷了牧北,那可就慘了!

“你們守着這裡!”

和幾個武衛吩咐了句,他匆匆離開。

……

天字閣。

一身雪白長裙的少女淺飲清茶,旁邊坐着一個灰袍老者,對面則是端坐着一個銀袍中年。

“郡主,甯老,那牧北隻是牧府養子,藥術卓絕讓人意外,但您為何稱他武道造詣萬中無一?就屬下查得,那牧北已是經脈盡碎修為全失,這般一人,怎會還有武道造詣?”

中年眉宇間帶着幾分疑色。

甯老呵呵笑道:“莫城主,世事不可隻憑耳聞啊。”

中年人正是浦雲城城主莫千遠,聞言更是疑惑:“可是,屬下确已認真查過,那牧北的的确确是經脈盡碎修為全失了,不會有誤啊!”

就連白裙少女也稍有不解,禁不住問道:“甯伯,他的藥術,我是親眼所見,确實非常厲害!但武道造詣,你卻是如何看出來的?”

甯老呵呵一笑:“郡主,那少年當日為老奴行針後,以手背在老奴腹部拍了下,你可還記得?”

少女點頭:“自是記得。”

“那一掌在旁人眼中甚是随意,但其玄妙卻非常人能看出,其中所帶的勁力頃刻穿透老奴身軀,在不傷老奴分毫的前提下,卻又引得老奴周身血氣為之短暫沸騰,以配合金錢草和赤血蕊的藥力以及銀針梳理引導,将老奴體内的毒血快速逼出,這等禦力之道,縱是老夫也遠遠不及啊。”

甯老歎道。

少女驚愕:“連甯伯你都遠遠不及?怎麼可能?!”

甯伯可是她父親的左膀右臂,修為已在通透境,是一位當之無愧的武道宗師,禦力之道精妙絕倫,此刻卻稱,在這點上比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!

“甯老,您這話當真?”

莫千遠滿臉不可置信。

“自然。”甯老點頭,看向少女,神情肅然起來:“郡主,這位名為牧北的少年絕非常人,它日成就當是不可限量,絕對遠在老奴之上!郡主當竭力與之交好,這對你和你父親而言,都是好事!就算不能交好,也絕不可交惡,切記!知道嗎?”

“知道了甯伯!”

白裙少女認真道。

甯伯戎馬一生,經曆過至少數百次血腥殺伐,眼力精銳,見過的天才數不勝數,卻從不曾給過誰這般高的評價,如今這般嚴肅的與她提起此事,她怎會不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