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鎖好門,他稍微休息了下,從納戒中取出一截赤火龍芝靈藥和一塊二品下等靈石。
這趟海舸大概得航行七天才能抵達邊境,他自然不可能七天無所事事,每日都得修煉。
赤火龍芝為靈藥,嚼碎口服便可,他嚼碎這截龍芝吞入腹中,左手握着二品靈石運轉一劍絕世功法,頓時,龍芝的藥力和靈石内湧入的靈氣混合在一起,快速淬煉他周身血液。
一晃,一個時辰過去。
一個時辰後,龍芝的藥力和靈石的靈力完全被煉化,他的精氣神随着提升了一截。
以内窺法門内視己身,體内血液純淨了不少,如同一汪渾水被清理後少了些污垢。
“剩下的靈石,當可供我擎至蘊血中期。”
赤火龍芝主要效果是益血,對修為的提升沒有用。如今,他身上能用于提升修為的,便隻有九顆二品下等靈石和二十顆一品上等靈石,将它們煉化完,他預估勉強可踏入蘊血中期。
海舸早已是起航了,船體不時晃動一下,他在房間裡梳理了番血氣,便起身走了出去。
不多時,他來到甲闆上。
海舸的甲闆很大,這個時候,其上已是站了許多人,大多是靠在船緣邊上欣賞海景。
這些人并不都是去邊境,隻是這趟海舸恰巧從邊境經過而已,真正去邊境的人極少。
蔚藍的海面,海水如絲綢般柔和,偶有海浪卷起,似一頭頭咆哮的猛虎,掀起陣陣狂瀾。
海平面一望無垠,牧北站在甲闆邊緣,海風撲面而來,潮濕卻又舒服。
牧北第一次這般眺望汪洋,感覺倒也不錯。
就在這時,不遠處傳來喧嚣,許多人在圍觀,其中一道聲音有些耳熟。
牧北走上前去,就見着兩個壯漢正在毆打地上的一個黃衣青年,後者完全沒有還手之力。
“項子茂。”
牧北微愣,這家夥怎麼在這。
眼看其中一個壯漢就要狠狠一拳砸在項子茂鼻梁上,他一晃而至,一把握住對方的拳頭。
“小子,你這是想強出頭?”
壯漢獰笑。
牧北懶得搭理他,甩手将其震開。
與此同時,項子茂瞪大了雙眼:“北……北哥!”
他一臉的錯愕吃驚,俨然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牧北。
牧北拉着他站起來:“這怎麼回事?”
項子茂憤怒的看了眼兩個壯漢:“我與同航的一位姑娘觀海閑聊,這兩人上前調戲,我指責了幾句,他們就對我動手,我……我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
說到最後,他面露羞愧之色,聲音變得如蚊子般細微。
牧北看向兩個壯漢:“是這麼回事?”
被牧北剛才握住拳頭的壯漢上前一步,環繞着一股潇殺之氣,逼視牧北道:“是又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