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北看向蕪族之主,蕪族之主攥了攥雙手,臉色一獰道:“縱是死,亦得要拼一場!”
他就要下令攻擊,一個青年從後方走出來:“族長,算了吧,他已給足我們面子了。”
牧北目光微動。
桑隅!
“你沒死?”
他詫異。
且,他發現對方已經踏入仙道境了。
桑隅笑了笑,道:“僥幸活了下來。”
“挺好。”
牧北微笑。
對手并不都是可憎的可恨的,比如眼前這個人,當初與對方生死一戰,他感覺很好。
這是一個對手,但,是一個好對手。
桑隅朝他點了點頭,看向蕪族之主:“族長,您應該很清楚,真動手,族人都會死。”
蕪族之主臉色難看。
其實,他如何不知道這點?這裡的殺陣太可怕了,殺光狂暴,絕對可殺仙道内任何人。
但是,他不甘心啊!
“荒域的靈氣最多還能撐十年,隻十年啊!十年後,我族後世兒郎,應該怎麼辦?!”
他雙眼發紅。
桑隅道:“可是拼不過,不是嗎?強行拼,我們全部死。退回去,最多,後世的孩子們做個普通人,平平淡淡走完一生。其實,這并非多麼絕望的事,至少,族群還能延續。”
蕪族之主雙手攥的更緊了,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血肉,片刻後,終究是緩緩松了開來。
這一松,他似瞬間蒼老了數十載。
桑隅看向牧北,牧北道:“身後的疆土并不屬于我,我不能、也沒有資格說給你們一片土地讓你們立族,隻能說抱歉了。”
“哪裡的話,立場對換,我也會做出與你一樣的決定,你此番能留情,已是莫大恩德!”
桑隅道。
蕪族開始陸續撤回河界荒域。
桑隅取出一張打磨過的獸皮,看上去已有許久的年月了,他抖手将之丢給牧北。
牧北接住,就見着,獸皮上記載着一副地圖,最上方有這四個纂字:赤血凰金。
“這是?”
他疑惑道。
桑隅道:“這是我在荒域一處兇墓所得,查閱諸多典籍得知,赤血凰金可煉絕世神兵,這獸皮便記載了一處蘊有赤血凰金的地方,那墓主當初應是發現了,但沒能力取走,于是将之記錄下來,與身同葬。”
他說道:“地圖上所記載的地方,并不在荒域内,我本想有朝一日踏出荒域後,找個機會去探尋,但現在看來,沒有這機會了,便将之送于你,應該對你有大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