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族坐落于冕州之上,确實很強大,但,直覺告訴他,牧北絕對不簡單,最好不要招惹!
他看了眼勾羽,對寇沛道:“總之,我不同意去報複!這次便當是給他的一個教訓,這對他而言并不是什麼壞事,或可讓他收斂一點,轉而用心壯大己身,對他的未來是好事。”
勾羽面孔變得有些扭曲起來,嘶吼着道:“爹!你怎麼能這樣?!我還是你兒子嗎?!”
寇沛更是怒斥:“勾劍重,你怎麼能這麼窩囊?!你兒子被人當衆打了幾十個耳光啊,你卻一直在這裡顧忌這顧忌那,不敢為他出頭,你算什麼父親?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?!”
勾劍重沉着臉道:“我是為他好,也是為我們這個家好,此事到此為止!”
勾羽一聲戾吼,豁的沖出書房。
砰一聲,他重重的将房門摔上。
勾劍重看向寇沛,壓抑着怒火:“你看看!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兒子,對我都敢這種态度!”
“我教出來的兒子好得很!”寇沛指着勾劍重:“你不為他出頭,我來!這些年來,我這當娘的都沒舍得打他一下,一個小雜種也敢打他?那小雜種必須死!誰來了也救不了他!”
說到這裡,她眼神毒辣起來!
似乎已經想到如何折磨牧北!
見她執迷不悟,勾劍重也是來了怒火:“你繼續這般,會徹底毀了他的!”
寇沛譏諷的掃了眼勾劍重,離開書房。
……
圓月星辰隐匿。
天色漸漸亮了。
轉眼便是晨時。
牧北離開旅店,朝大荒走去。
大荒廣袤無邊,遍布各種兇獸,最适合如今的他曆練己身,打磨實力。
很快,他踏出青州城十數裡。
四下無人,微風席卷,有一片片樹葉被風卷着落下,他忽而停下腳步。
以他為中心,四面八方,十數株老樹後走出十幾人,個個精氣神驚人。
為首的是一個雲裳婦人和一個金袍青年,兩人身後還站着個灰袍老者。
其中,金袍青年猙獰的盯着他,仿佛是一頭兇狂的野獸盯住了獵物般。
勾羽!
牧北一聲歎息,看着他道:“受頓教訓後,老老實實一番不好嗎,非得趕着來求死,你還真是挺能作。”
勾羽面孔變得更加猙獰,如同從地獄走來的厲鬼,恨不得立馬生吞了牧北!
這時,雲裳婦人寇沛拍了拍他肩膀:“羽兒,放平靜,與一個将死之人急什麼?稍後将他鎮壓下來廢了修為,你有的是時間折磨他,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。如今,該急的是他。”
勾羽猙獰的面容倒是平複了些,深吸一口氣,獰笑道:“娘,您說的對,與他一個将死之人動氣,确實不值得!趕緊鎮壓下他吧,我迫不及待的想折磨他了!”
他毒辣的盯着牧北!
寇沛溺愛一笑,看向牧北,吩咐十幾人道:“拿下,記住,要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