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,齊麟呆愣愣的看着秦禹,心裡有着說不出的苦澀。
就在數十個小時之前,他親手把這個新人接回了隊裡。可這還不到兩天的時間,人家就當了自己的領導。這種感覺……讓人确實有些不好受。
“我再重申一遍,大家穿上這身衣服,就要遵守這裡的規則。秦禹雖然是新來的,但你們誰要欺生,扯淡,影響工作,别說我翻臉不認人。”袁克笑着沖衆人囑咐了一句,才回頭看向秦禹說道:“行了,你們聊吧。”
“好勒。”秦禹點頭:“謝謝你了,袁隊。”
“說了,不用客氣。”袁克飄然離去。
辦公區域内,秦禹眨眼看着衆人,順手從兜裡掏出一盒自己平時都舍不得抽的中華,笑吟吟沖衆人說道:“我呢,是機緣巧合碰上了好事兒,陰差陽錯的當了隊長,但個人經驗跟你們相比肯定是差一些。所以以後案子上的事兒,還得仰仗大家幫忙。來來來,都放松,抽根煙。”
秦禹說這話完全就是客套式的開場白,本意是想跟大家拉近一下關系,但卻沒想到站在人群最左側,一個歲數相對較大的青年,卻順手接過秦禹手裡的煙,動作熟練的撕開包裝紙說了一句:“呵呵,兄弟,你挺有貨啊,烤煙都能搞到?”
秦禹一愣,笑着應道:“一個好朋友送的。”
跟秦禹搭話的這個人叫朱偉,是三組的老人,已經入職四五年了。卻由于他個人處事風格較楞,所以一直沒能走上去。但如果秦禹不來,隊内評選可能也會提他當組長,畢竟資曆在這兒擺着,平時跟袁克處的也還行。
朱偉抽出一根煙點燃,狠狠吸了一口,才把煙盒遞給其他人。
“坐,都坐。”秦禹招呼了一聲。
“啪!”
就在這時,朱偉突然伸手拍了秦禹一下胳膊,大笑着說道:“還是這玩應過瘾,抽着有感覺。兄弟,你辦事兒敞亮,不扣,哈哈!”
這話沒啥問題,可朱偉拍的這一下,卻正好打在了秦禹胳膊的擦傷上。他那天跟松下對槍,手臂被流彈擦了一下,還沒完全好呢。
“嘶!”
秦禹被拍的吃痛,眉頭緊皺的退後一步,扭頭就看向了朱偉。
“偉哥,組長身上有傷。”齊麟這時已經改變了對秦禹的稱呼,不知不覺間已經叫他組長了。
“艹,咋的了?”朱偉大咧咧的看着秦禹問道:“哪兒傷了?”
秦禹掃了一眼朱偉,笑着應了一聲:“抓松下的時候讓子彈擦了一下。”
“擦了一下啊?那沒JB事兒,回頭上醫院開點藥就好了。”朱偉龇牙說道:“打針就别打了,這玩意也死不了,現在打一針半個月工資都沒了。”
秦禹聽到這話,眯眼看着朱偉,也沒再吭聲,隻招呼了一下其他人落座。
三組十個人全部坐下之後,衆人就輕聲交談了起來。
在初次對話的過程中,秦禹大緻了解了一下三組的情況。
這個組加上他的人員配置是十人,其中有三名泰G人,一名非Z人,以及六名國人。但第九特區由于地處之前的國内東北,所以中文是官話,而他們在這裡居住的時間也不短了,中文都練的很流利,并且也都帶有一些東北口音。
簡單的溝通後,大家就開始各司其職的開始研究販藥團夥資料。
……
時間來到晚上,秦禹剛在樓下檢查完兩台破舊的三組警用車,轉身回到辦公室,卻發現屋裡已經沒人了,隻剩下齊麟和那個非Z兄弟,在擺弄線索本。
“人呢?”秦禹問了一句。
“朱哥帶出去辦事兒了。”齊麟回了一句。
秦禹皺了皺眉頭:“說了研究案子,晚上還要開會,怎麼他突然領人出去辦事兒了?有啥案子嗎?”
“沒有,他領人好像去辦點私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