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麼滾,那打我白打了?”壯小夥頂了光頭男一句,目光陰沉的沖着秦禹等人吼道:“想出去也行。你們把上衣都給我扒了,蛙跳跳出土渣街。”
“你TM别太過分了!”
三組這邊一向性格很内向的關琦,攥着槍吼了一聲。
“啪!”
秦禹聞聲回頭抓住關琦的胳膊,表情嚴肅的說道:“跳就跳呗,有啥的。”
關琦很憋屈的回應道:“秦組,咱們不出去,他們能好過啊?媽的,人多能他媽……。”
“我讓你聽我的。”秦禹瞪着眼珠子吼了一聲。
關琦咬了咬牙,沒再吭聲。
“脫衣服,蛙跳跳出去。”秦禹回頭沖着自己人喊了一聲。
樓梯上,光頭男突然輕聲細語的問了一句:“幹這一行的人多了,為啥就查我們土渣街這一家啊?”
秦禹一愣應道:“接到一些舉報,上面讓我們過來查查,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。”
光頭男動作緩慢的起身,邁步向樓上走去,背對着秦禹說道:“土渣街有點亂,還欺生,以後沒事兒别往這裡鑽。外面那麼多人,一人捅一刀,你們警司上哪兒找兇手去?”
話說完,光頭男就消失在了樓梯上。
……
五分鐘後。
連秦禹在内的八名警員,光着膀子,蹲成了一排,在街道上用蛙跳的方式向土渣街外圍蹦去。
路邊上數十名拎着兇器的青壯年,冷眼看着衆人,一言不發。
街道兩側的樓房上,幾乎家家都敞開着窗戶,有人吸着煙,有人抱着肩膀,都漠然的看着秦禹等人,一蹦一跳的向外圍趕去。
也不知道安靜了多久,右側的樓房上突然有人喊了一句:“CNM,再來打死你們。”
一聲怒吼,在黑夜中久久回蕩。
緊跟着,大量的玻璃瓶子,藥罐子,以及廢棄物品噼裡啪啦的從樓上砸了下來。
“跑!”
秦禹率先起身吼了一聲,衆人狼狽不堪的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……
門面店二樓内。
光頭男坐在破舊的木椅子上,皺眉沖着正在往頭上纏紗布的壯小夥問道:“兄弟們散了嗎?”
“嗯,都走了。”壯小夥點頭。
“叫幾個兄弟過來,把貨轉移一下。”光頭男輕聲吩咐道:“這幾天暫時别往外放貨了,消停一點。”
壯小夥一愣:“你怕了啊,三叔?不是,剛才那幾個明顯就是不知深淺的小警員,咱們還用防着他們嗎?外面的藥都炒成什麼價格了,這土渣街有多少窮病人都指着咱們活。老子喊一嗓子,這條街能沖出來幾千人幫咱場子,還用看他們臉色嗎?”
“讓你怎麼辦,你就怎麼辦,别跟我犯渾。”光頭男抱着肩膀,話語簡潔的說道:“趕緊去叫兩個兄弟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唉,真是越幹越膽小兒。”馬老二很不忿的嘀咕了一句,最終拗不過三叔,出門就去叫兄弟擡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