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事兒我都聽說了。”老貓坐在齊麟旁邊,難得用佩服的口吻說道:“要沒有你和傻禹,我鬧不好真折江州了。不說别的,這次你事兒辦的提氣。”
齊麟一笑: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作用而已。”
“哎,對了。”秦禹在一旁,突然張嘴說道:“我準備讓齊麟當中間人,負責藥品牽線,以及分紅利的事兒。”
老貓一愣:“這活兒挺難的,而且危險。”
“我不怕危險,我要做的。”齊麟輕聲回應着。
老貓聽到這話,也習慣性的看向了秦禹:“你覺得行啊?”
“嗯,我同意了。”秦禹點頭。
“那就你說的算。”老貓這才表示贊同。
在松江的緊要關頭,是秦禹暗中聯系了馬家,在最關鍵的時候保護了齊麟;一路坎坷的來到江州,同樣是秦禹出想法,出思路,帶着齊麟把從天而降的黑鍋一腳踹開;現如今,藥線的事情已經出現了絕對性轉機,而又是秦禹制定方案,讓大家能在各種關系之間,往好的方向遊走……
所以,不管是老貓還是齊麟,此刻心裡已經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拿秦禹當主心骨。這種無意識的變化,其實也是有好處的,因為兄弟幾人在一塊做事兒,就不能什麼事兒都商量着來,必須得有一個真正拍闆做決定的。而老貓性格有些浪蕩,也在有些事兒上略顯莽撞和理想化;齊麟就更不用說了,他現在是魄力有富裕,但與人交流,尤其與待規劃區這幫惡鬼接觸,有着經驗上的欠缺。所以二人心裡都明白,唯獨有着十幾年獨自生存經驗,做事兒魄力夠,眼光獨的秦禹,更适合坐那個頭把交椅。
齊麟躺在床上打着點滴,思考許久後又問:“小禹,你準備跟可可咋談啊,價格還按照以前的走嗎?”
“不。”秦禹搖頭:“我們跟你大哥不一樣,他當時是一人吃飽,全家不餓,可我們這一次是要給很多人分錢的。如果藥的成本太高,那盈利少,就很難讓各方關系滿意。”
老貓粗鄙的扣着鼻子,一句點題:“老李已經人在奉北了,他那邊可能會要盈利的百分之五十。”
“這麼多?”齊麟皺眉。
“老李心思不在賺錢上,他是為了打壓袁家的同時,能給自己創造出來一些空間。”老貓輕聲解釋道:“這百分之五十,基本都是給上層關系的,他自己拿不了多少。”
“那也有點多啊,”齊麟扭頭看向秦禹:“馬家那邊還要分走一些的。”
“百分之五十能理解。”秦禹笑着回應道:“這生意最大的仰仗就是李司背景,如果他能确保藥物順利銷售出去,那咱們雖然一次賺的少,可架不住它穩定啊。短期掙不了大錢,那就靠時間積累資本,不急,慢慢來。”
“嗯。”齊麟點頭。
三兄弟一邊聊着天,一邊看着時間。
到了一個半小時後,齊麟才拔掉針頭,邁步跟着秦禹和老貓二人去了斜對面的房間。
……
可可房間内,肉香氣撲鼻,鏽迹斑斑的銅鍋擺在桌子上燒着滾燙的湯汁,旁邊幾盤凍羊肉被切成了紅白相間的薄卷,在這時代莫名讓人看着食欲大增。
“羊肉和青菜是我帶來的,湯是老闆調的。”可可穿着一件高領且寬松的大毛衣,擺手招呼道:“來,坐下一塊吃吧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老貓饞的不行,邁步上前夾起一大筷子肉,就扔進了鍋裡:“哎,上次吃涮羊肉,好像還是他媽的兩三年前。我們這幫吃官飯的,弄來弄去都不如你們這些待規劃區的同胞活的自在。”
“呵呵。”可可一笑,扭頭看向老貓:“你家老李坐在那個位置上,随随便便給人擡擡手,你還缺涮羊肉吃啊?”
老貓一聽這話,立馬裝B:“妹子,你是不知道的,哥是個要強的人啊!雖然我和老李有親戚關系,可我的尊嚴是不允許我靠着他生存的……。”
“你快閉嘴吃飯吧。”秦禹聽的都要吐了。
“怎麼地,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?”老貓斜眼問道。
“是實屎。”秦禹含糊着點頭。
“來吧,都坐,都坐。”可可落落大方的招呼着。
衆人聞聲就坐在了圓桌旁邊,并且可可司機等人也沒有進來,他們隻在旁邊屋内單獨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