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我的,别動。”
“……!”
衆人越勸邢老二就越來勁,站在路邊就跟這幫人撕扯了起來,最後毫無形象的跌倒在地,嚎啕大哭。
邢胖子呆愣愣的站在屍體旁,捂着胸口說道:“我兒子死的冤,我不殺他,我……我要判死他。”
話音落,一輛汽車停在路邊,一名穿着西服的青年快步走過來,站在屍體右側說道:“刑總,當天跟子豪一塊追他們的人找到了,被反鎖在駐訓場地下室了。”
“說了嗎?”
“說了,确實是老馬開槍打的子豪。”青年很抵觸地上的屍體,雙眼故意不看那側。
邢胖子攥了攥拳頭:“駐訓場?部隊有人在幫他們,跟着子豪去的那幾個人清楚嗎?”
“他們不知情。”青年搖頭應道:“這事兒很難扣到部隊的頭上,老馬隻要咬死是自己進去躲藏的,咱們又不知道具體是誰幫他,那最後肯定不了了之。不然他們也不會走之前,把咱們的人鎖在地下室。”
“死一個老馬肯定不行。”邢胖子目光陰沉的說道:“讓駐軍單位先取口供,老馬不是有個侄子嗎,把案子重點往他身上引。”
“好,我給駐軍那邊打電話。”
青年附和一聲,走到旁邊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,但隻聊了一小會,他就面色鐵青的走回來說道:“刑總,警署的人去駐軍那兒了,要領走老馬和那個叫關琦的。”
邢胖子轉頭,雙眼猙獰的看着青年,一言不發。
青年硬着頭皮又補充了一句:“警署的人說,九區紀念廣場工地的槍案跟老馬他們有關,依照相關規定,這倆人得交給他們。”
邢胖子閉着眼,攥着拳,額頭青筋冒起:“是松江那個小司長搞的鬼,他在奉北搭上高層的馬車了。喪子之仇都給我使絆子,行,咱們慢慢玩……。”
……
待規劃區的醫院内。
一位職稱不大的二級警長,領着八個人,話語客氣的說道:“這倆人我們追了很久了,實在不好意思,今天我就得領走。”
“他們在待規劃區犯案了,目前稽查組還在核實,他們跟我内部倒運軍需物資的案件有沒有關系,所以人可能暫時交不到你們這兒。”一位軍士面無表情的回應着。
“這就不好辦了。”
“是啊,不好辦。”
“那等吧,我給警署打個電話,讓上層直接聯系你們總區稽查最高部門協調,看看倒運物質的事兒,到底是個啥情況。”二級警長絲毫不慌,隻伸手說道:“我去車裡吧。”
軍士聞聲臉色鐵青,雙眼盯着警長看了數秒,随即低聲應道:“不然你先等一會,我問問上層。”
“呵呵,也行,麻煩了。”二級警長笑着點頭。
……
半小時左右。
老馬躺在病床上,胸口,腰部,雙腿三處被纏了鐵鐐子後,才讓警署的人推出大樓,直接塞進了巡防車内。
又過一小會,關琦也被四名警員帶出,上了第二輛車。
“麻煩了。”二級警長沖着軍士等人敬禮後,立馬關上車門招呼道:“用最快的速度進奉北。”
沿途的路上,關琦面色蒼白的看了一眼旁邊警員,聲音沙啞的問道:“能……能給我點水喝嗎?”
警員拿起瓶裝水,低頭擰開蓋子,一邊喂着關琦,一邊低聲囑咐道:“你來奉北的目的,是要偵破前段時間的假藥案,本想抓小曲,卻碰到了刑子豪滅口。但他的死跟你沒關系,是老馬自己做的。在案子接近尾聲時,你,老貓,秦禹負責保護證人永東離開奉北,再次遭遇了不明人士襲擊……然後你就被送到部隊了。至于老貓和秦禹去哪兒了,你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