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奇怪,說花姐幹這個,那客人不給錢,不就是血虧嗎?更何況,她不收錢也就算了,那下面的姐們也賺不到錢,人家還能在這兒幹嗎?
其實這裡面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,那就是花姐這個店是既沒有官方人士照顧,也沒有地面人士照顧的,一般有點啥事兒,都是花姐找老張出頭。再加上花姐平時雖然有點财迷,可卻對下面的這些姐們很仗義,而大家也都覺得幹這行,确實需要老張這樣一個“朋友”。畢竟安穩年代都有那種喝點酒就五馬長槍,不服天朝管的傻B,更何況是現在這個年頭呢。
所以,小小的大牙在看懂了這些複雜的人際關系後,就很小心的避免在香香面前讨論這事兒,因為他比大多數孩子都懂得,什麼是自尊心。
可最近一段時間,這個老張喝酒撒潑的次數越來越多,每次都是輸的精光,然後來店裡找花姐要錢。不但想白嫖人,還TM想掙點,而這樣一弄,香香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,經常躲在院子裡哭。
店内的狹小客廳裡,老張吼了幾嗓子,花姐才披着衣服走下來:“你又要幹什麼?”
“給我拿二百塊錢。”老張擦着胡子上的霜雪,龇着大黃牙回道。
花姐磨了磨牙,忍着心中怒氣從樓上走下來回道:“今天都沒咋上人,我哪有二百塊錢給你啊。”
“别磨叽,赢了還你。”
“我真沒有。”花姐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不是,我特麼跟你張回嘴,你咋地也得讓我閉上啊。”老張将外套扔到沙發上,邁步來到櫃台前面,眉頭輕皺的說道:“趕緊給我拿錢,那邊還等着我回去呢。”
花姐聞聲咣當一下拽開抽屜,指着裡面的幾十塊錢說道:“你看看,我這裡有二百嗎?”
老張愣了一下,隔着櫃台将手伸進抽屜,将裡面的錢一把抓幹淨:“再湊湊。”
“湊不出來了。”花姐擺手應道:“錢你拿了,趕緊走吧。”
“你當我是臭要飯的啊?”老張拍着桌子,瞪眼吼道:“沒有我照顧你們這個店,你們TM就是想出來賣,也在這兒站不住腳。我管你要倆錢咋了?這是你該給的。”
“老張,你站起來也八尺高,怎麼說話這麼髒呢?”一個店内的姐們看不過眼,站起身怼了一句:“你說我們一天掙倆錢容易嗎?誰要是有辦法,願意幹這個啊?都是為了生活,你也别太過分啊!”
“有你啥事兒,滾一邊去。”老張回頭推了一下女人。
“老張,你要這麼整下去,那純粹就是不想讓我幹了。”花姐擺手示意旁邊的女人别吭聲,隻面無表情的看着老張說道:“我讓你照顧,是為了能帶大家掙點錢,吃個飯,各家姐們也能養養孩子。可你這麼要,我也供不起啊!”
“行,我也不跟你争了。”老張扣了扣鼻子,一副癞子樣的回道:“今天你再給我拿二百,以後我也不管你店裡的事兒,咱徹底兩清了。”
“上回你就這麼說的。”
“媽了個B的,臭B子,你怎麼廢話這麼多呢?!”老張急了,伸手一把薅過花姐的頭發喝罵道:“你給不給,不給我今天就讓你關門。”
“老張,你有點人性,行嗎?!”
“我有你M啊!”老張右手薅着花姐的頭發,左臂橫着擺在櫃台上,使勁兒向反方向一掃。
“嘩啦啦!”
櫃台上擺着東西,瞬間被打到了地上,老張緊跟着擡腿,一腳踹翻椅子:“他媽的,要倆錢這麼磨叽,我特麼把你店砸了你信不信?!”
“你也太混了。”
花姐氣急,咬着牙就跟老張撕扯了起來。但一個女人的力氣,哪能比得過一個正當壯年的漢子?
老張左手掐着花姐的脖子,右手連續沖她臉上扇了N個嘴巴子:“還敢還手,你是不是心裡沒個數了?你可這一片打聽打聽,誰敢跟我動手?!”
“老張,你夠了昂。”
“把手松開。”
“……!”
五六個姐們,也都看不過眼,伸手就開始拉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