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報案的老頭拽開鐵門,很意外的擡頭看着秦禹等人:“你們咋來了?”
“這話說的,你不是報案了嗎,我們得來了解情況啊。”秦禹笑着應了一句。
老頭愣了半天:“真沒想到……你們還能來我這兒。”
“咋呢?”
“我以為你們就是做做樣子,記錄一下呢。”老頭毫不避諱的回了一句,才讓開身位說道:“進來吧。”
衆人聞聲後邁步進院。
老頭在前面領着衆人,将他們帶到了三間救濟署承建的破磚房内。秦禹背手打量了一下四周,發現屋内幾乎沒有裝修,隻有一些像是二手市場内買來的家具。
廳内,老頭支上桌子,給衆人倒了點有些發黃的白水,才面色疲憊的問道:“你們想了解啥?”
秦禹坐在椅子上,眉頭輕皺的問道:“這案子是四個月前的,你為啥現在才報案呢?”
“我早都報案了。”老頭歎息一聲應道:“但最開始你們黑街警司的人說,我兒子最後消失的地點可能是在江南區,所以這案子理應歸江南警司管……然後我就去江南那邊報了案,提供了線索。可這事兒查了三個多月,我去了幾十次江南警司,他們都說沒進展,案子太複雜了,并且第一出事兒地點一定是在黑街地區……所以他們管不了,隻給我兒子挂了失蹤人口,就不了了之了。我越想越不甘心,就又去你們那兒報了案。”
秦禹思考半晌後,輕聲問道:“大爺,我來之前看了你的筆錄,你聲稱吳耀是嫌疑人,有啥确鑿證據嗎?”
“他不是嫌疑人,我兒子也沒失蹤,就是被他弄死的。”老頭執拗的糾正着秦禹的措辭。
秦禹擺手示意随行人員不用記筆錄,隻順着老頭話茬問道:“為啥這麼說呢?”
老頭組織了一下語言,目光略有些呆愣的看着地面說道:“我兒子和他媳婦,是在芭比娛樂城做事兒的。我也不瞞你們,我兒子在那兒是給人跑腿打雜的,但兒媳是負責幾個客房的小領導,因為她長的挺俊的……。”
“她陪酒嗎?”朱偉問的很直接。
“會陪一些熟客喝酒,也會拿一些小費。但她不是小姐,也從來沒有在外面留宿過,每天下班都是跟我兒子一塊回來。”老頭客觀的回應着。
“嗯,你繼續說。”秦禹點頭。
“這事兒起因就在我兒媳身上……。”老頭回憶了一下,就講述起了事情經過。
……
江南區,某棋牌室門前。
枭哥單手插兜,穿着羊皮襖,腦後小辮随風搖擺的走進室内。
一個櫃台後面的漢子,笑着問道:“過來玩啊?坐散桌,還是自己開個房間玩?”
“我找小苗。”枭哥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回應道。
“你是?”
“我是他朋友,你叫他來我包廂就行了,上回我玩牌還差他點錢。”枭哥笑着應了一句。
“好,我先帶你去包廂。”
……
幾分鐘後。
枭哥右手把玩着髒兮兮的麻将,嘴上叼着煙,一臉困倦像。
吱嘎一聲,房門從外面被拽開,一個剃着蓋頭的小夥,滿臉笑意的喊道:“誰找我……?”
話還沒等說完,蓋頭小夥見到枭哥當場愣住:“你……你們咋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