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,落針可聞的安靜。
台階另外一側的路邊,吳耀摸着鼻子坐在車内,攤開手掌沖秦禹喊道:“你不喜歡破案嗎?你看,這又來案子了,你快查查啊!查完了,你給我來個電話,老子給你做一面錦旗。”
衆人看向車内的吳耀,目光呆滞,表情愕然。
“走。”
吳耀臉上泛着病态的笑容,雙眼盯着秦禹,緩緩關上了車門。
台階旁邊。
汽車車門彈開,一個小夥舉手蹲在地上,渾身顫抖的喊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真不是故意的……車是我偷來的,我開猛了,刹車管失靈了,地太滑了,我真的控制不住……。”
秦禹木然扭頭看向小夥,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憤怒,有的隻是懵。
他搞不懂,想不通,為什麼規則相對健全的九區,有的時候卻要比連政F都不具備的待規劃區更沒有規則……
童叔被車和台階夾着,坐在那裡,瞪着眼睛,宛若雕塑一般帶着憤怒離開了這個世界。
……
一個小時後。
吳文勝連續打折了兩根皮帶後,才指着滿臉是血且跪在地上的吳耀說道:“你知道,為了你這點破事兒,我花了多少錢嗎?!”
吳耀被打的意識模糊,跪在地上也不敢吭聲。
“他家裡還有啥呢,還有沒有能力繼續告你了?”吳文勝喘息着又問。
“……還有一個孩子,一個……個老太太。”吳耀結巴着回應道。
“他媽的,你給我腦子靈光點,觀察一下那個老太太。她要再繼續鬧,你會很麻煩,明白嗎?”吳文勝一腳踹在吳耀的臉上:“以後我不會再慣着你了,你要還不行,老子就拿你當廢物養。”
說完,吳文勝轉身上樓。
……
深夜。
秦禹呆愣愣的坐在辦公室内,看着天花闆,滿腦子都是童叔的話,以及他被車撞死的情景。
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燒,他攥了攥拳頭,低頭拿起電話,給齊麟發了一條信息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吳耀在醫院清洗過傷口,臉上纏着紗布,正準備安排人去童叔家裡的時候,手機卻率先響起。
“喂?”
“大君是你兄弟吧?他欠了我一些錢,也沒法還……你看你管不管啊?要是不管的話,我就該怎麼辦怎麼辦了。”枭哥的聲音響起。
連續幾天遭受毆打的吳耀,聽着對方的話愣了半天:“你說什麼?你管我要錢啊?!”
“大君說你能管他啊!”枭哥點頭。
“呵呵,行,行,我能管。那你說個地方吧,我給你送錢去。”
“我在江南垃圾場。”枭哥扔下一句,直接挂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