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永剛滿頭是汗的坐在床上,擺手沖着旁邊年輕的姑娘說道:“你去外面,我接個電話。”
姑娘聞聲拿起睡袍,披在身上,光腳離開了卧室。
“喂,李……李司?”文永剛接起電話,聲音很是虛弱的。
“永剛,你在哪兒呢?”
“我在……在家啊。”
“救濟署小區的抓捕,劉寶臣跟你打了招呼吧?”李司直言問道。
文永剛稍稍停頓一下,語氣非常疑惑的問道:“救濟署小區有……有抓捕嗎?什麼時候的事兒,抓誰啊?”
“你不知道嗎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。”文永剛搖頭:“今天我身體不舒服,高燒四十度,很早就回來了,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。”
“劉寶臣帶隊去救濟署小區,抓那幾個殺吳耀的犯罪嫌疑人了。”
“是嗎?”文永剛立馬反問:“人按住了嗎?”
“沒有,劉寶臣被匪徒打死了,我們的警員2死5重傷,七八人輕傷。”李司聲音低沉。
文永剛習慣性的甩了甩額頭前稀疏的劉海,突然暴跳如雷的罵道:“這個狗日的劉寶臣,是誰讓他去抓捕的,我怎麼事先一點都不知道?!抓這麼重要的人,為什麼不通知警署的特案大隊支援,他想幹什麼?”
李司眯眼沉默半晌,聲音依舊冷靜的回道:“王署長讓我去警署,你一塊嗎?”
“我……我去,我馬上起來穿衣服。”文永剛眨着機智的小眼神,坐在床上根本沒動。
“算了,你身體不舒服,沒法去就不去吧。”李司輕聲回道:“我去跟領導做個彙報。”
“那好吧,我一會也給王署打個電話。”文永剛十分穩健的叨哔着:“老李,我這剛來,警司的情況我也不了解,唉,一念之差就用了這個啥都敢幹的劉寶臣……。”
李司冷臉笑着:“行,你先休息吧,我現在去警署。”
“好,好好。”
二人結束通話後,李司邁步走向室外,而文永剛則是坐在床上,第一時間撥通了警署關系的電話,并且滔滔不絕的說道:“是,是,我剛來警司,對人事問題還兩眼一抹黑,在工作上我也是一直配合李司。對,吳耀的案件,李司确實給了我很大壓力,下面的人也被搞的很急躁……這個劉寶臣也是急于破案,想給公衆一個交代……。”
……
四十分鐘後。
警署大樓小型會議室内,王權抱着肩膀看着李司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案子搞到這個程度,你作為黑街一把,有啥說的嗎?”
“出了事兒,責任肯定在我。”李司眉頭輕皺的回道:“這點我不争辯,也會積極做好善後工作。”
“李,我想知道這種規模的抓捕,事先為什麼警署不知情?”一頭金發的安東尼,擺出一副死人臉問道。
“别說你了,我都不知道。”李司立馬順着話茬回應道:“文永剛來到警司後,第一次開會就提出要分管三個刑事大案隊,我同意了,因為他是警署直調過來主抓刑事的副司長。而劉寶臣的四隊就由他分管,會議記錄以及警司内部決策,這些都是有迹可查的。”
王權聞聲皺了皺眉頭。
“我不是推卸責任,同時也說了,抓捕出了大問題,我作為黑街警司最高長官,必須要承擔相應責任。可對于本次抓捕,我确實是不知情。”李司輕聲叙述道:“所以我覺得這案子的報告,還是由老文親自寫比較合适。”
王權緩緩站起身,铿锵有力的回道:“報告是糊弄上層機構的,我要它有什麼用?犯罪嫌疑人跑了,警員這邊卻有這麼大的傷亡,我要的是解決方案,是警務系統的臉面!”
李司聞言沒有吭聲。
王權轉過身,伸手指着李司說道:“你親自說,多長時間能把案子給我破了,能把掉地上的臉給我撿回來?就在這兒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