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哥,路面上有人搶客。”
“搶客?袁家那邊的人嗎?”劉子叔立馬坐直了問道。
“不是,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和袁克那邊都是各買各的,大家都不過線的。”對講機内的小夥,皺眉回道:“是南陽路那邊,裴德勇的人在放貨,量很大,突然冒出來的。”
“感覺對嗎?”劉子叔皺眉問道。
“哥,路面上的貨就這麼多,今天突然有大變動,你說咱能不能感覺得到?”
“你确定他在搶客嗎?踩線進咱的盤子了?”劉子叔很嚴肅的問道。
“沒有進咱們的盤子,可私下裡卻聯系咱們的客戶進他們的地面買。”下面放藥的兄弟,語速很快的解釋道:“因為咱們放貨是限量的,但裴德勇那邊卻沒有閘口,你取多少,他都敢賣,所以很多小買手都過去了。”
劉子叔斟酌半晌:“你告訴咱的兄弟,都先别亂動,我給上面打個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十幾分鐘後。
電話打到了秦禹那兒,他認真聽馬老二講完後,才臉色陰沉,話語果斷的回應道:“地面上的事兒,隻要咱占理,你就看着弄。出多大問題,都我兜着。”
“行,那我明白了。”馬老二應了一聲,直接就挂斷了手機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市區某咖啡店内,趙寶見到了久違的同學,立馬笑着問了一句:“你挺忙啊,呵呵,我等你一下午。”
“實在不好意思,區外出了個事兒,我去拍了點照片。”同學抱有歉意的回應着。
“什麼事兒?”趙寶好奇的問道。
“一台貨車裡,死了八個孩子,活活悶死的,我去偷拍來着。”同學脫掉略有些髒舊的外套,輕聲回了一句。
第二四六章
釣魚
趙寶的朋友叫唐元,是一名自由媒體撰稿人,平時會搞一些很尖銳的時事新聞,在一些需要引流的小門戶網站上發表。但由于他的筆鋒犀利,看待問題的角度尖銳且一針見血,所以本人混的并不好。甚至在去年還因為惡意抨擊救濟署,而被檢方起訴,坐了半年牢。
唐元在趙寶面前略微有點拘謹,因為上學的時候,他和趙寶都是校内的風雲人物,号稱才子,可如今大家都步入社會了,家庭因素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。所以昔日齊名的同學,現可謂混的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上。
咖啡店内,趙寶看着衣着寒酸,頭發油膩,滿臉文青胡子的唐元,輕聲追問:“死了八個孩子,在哪兒啊?”
“就在離松江不遠的待規劃區。”唐元低聲回道:“那些男孩幾乎都沒成年,唉,死的很慘。”
趙寶一愣:“那孩子為啥會死車裡呢?”
“按照我的經驗來看,這些孩子應該都是被人販綁來販賣的。可具體因為啥死在車内,我還沒搞懂。”唐元搓了搓手掌,眉頭輕皺的說道:“不過我在查這個事兒。”
趙寶聞聲眼神明亮,翹着二郎腿,輕聲問道:“你是覺得這個新聞有點嗎?”
“我查的新聞都有點。”唐元說這句話的時候,臉上又充滿了自信。
……
南陽路附近有一條城内河,以前是直通松江的,但現在早都無人打理了。河内的水凍成了冰面,上面蒙着白雪,兩側建築物也早已破敗不堪,圍欄腐朽斷裂,水泥緩坡龜裂,平時這裡根本無人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