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雙方僵持住的時候,警司内一個負責管文職工作的副司長,背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。
“哥,董司咋沒來?”丁國珍扭頭問了一句。
“他這時候怎麼可能來。”秦禹瞄了一眼小期,心裡要說不虛那是假的。因為能當營長的就不可能是傻子,他要手裡沒點證據,就絕對不會輕易闖警司大院,鬧出這麼大動靜。
是昨晚幹陳博的事兒漏了嗎?不可能啊?!
秦禹仔細斟酌了許久,也完全想不起來,自己在現場留下了啥把柄。但越是這樣,他心裡越沒底,因為自己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兒。
“把槍都給我放下。”副司長邁步上前,指着下方士兵罵道:“狗日的,端着它有啥用,你敢開啊?咋咋呼呼的。”
小期稍稍沉默一下後,就輕擺手示意衆人放下槍。
“你大小也算個少校了,做事兒這麼沒規矩啊?你領人來警司幹什麼?”副司長皺眉沖營長問道。
“是我不懂規矩,還是你不懂規矩,咱們碰碰就知道了。”營長面無表情的将右手伸進兜内,聲音沙啞的說道:“今天淩晨,我們聯防二營的大隊長,在市區遭遇歹徒伏擊,兩條腿骨碎,人基本廢了。”
“啊,你要報案啊?那你報案倒是客氣點啊!”副司長充滿冷幽默的回應道。
“我沒閑工夫跟你扯淡。”營長話語簡短的說道:“歹徒是一個人,幹完原本想從胡同偷偷離開,但他沒想到,我們隊長在出事兒之前,通知了我身邊的警衛去接他。”
副司長聞聲一愣。
“他就是我身邊的警衛長,”營長指着小期,铿锵有力的說道:“今天淩晨在胡同内碰到了匪徒。”
“你看見歹徒的臉了?”副司長有些擔憂的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小期搖頭:“但他跑的慌亂,在現場留下了一些東西。”
秦禹聽到這話,整個人瞬間呆住了,大腦瞬間運轉起來,仔細回想自己昨晚将什麼落在了現場。
“什麼東西?”副司長問。
營長從兜裡掏出一張單據,冷笑着遞過去說道:“黑街警司年初棉服簽收單,你看一下是誰簽的字。”
副司長接過單據看了一眼,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,本能向身後掃了一眼。
人群中,秦禹雙拳緊握,滿頭都是汗水,心裡非常緊張。
營長敢帶人過來,手裡果然是有證據的。可讓秦禹十分費解的是,他昨晚出發之前,還特意翻找了一下衣服兜和褲兜,但卻并未在裡面發現任何雜物啊……
那這個單據是怎麼留在現場的?難到是對方作假後,故意來炸自己的?
不可能,這樣太冒險了。
秦禹想了數十秒後,突然記起了一個細節。
昨晚小期拿刀要捅自己的時候,秦禹用右腿擋了一下,而格擋部位正好就是作訓服的腿兜……
單據應該是放在了這個兜裡,可秦禹平時根本沒有往這種小兜裡揣東西的習慣,所以自己事先翻找時,就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。
“媽的,真特麼壞事兒。”
秦禹攥着拳頭,在人群中暗罵了一句。
台階上。
副司長看着單據上的簽字,冷笑着問道:“光憑這麼一個單據,就能确定,你們隊長遭遇襲擊,跟我們警司的人有關系嗎?太可笑了,這種單據丢失……非常正常吧?”
小期似乎提前猜到了副司長會這麼說,所以笑着應道:“一個單據啥都說明不了,可它要和别的證據配合上,那就是鐵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