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那倆人既然是昨晚進的松江,那在出關卡内應該是有記錄的啊。”一直沒吭聲的蕭九,坐在椅子上提醒道:“找找關系,打聽打聽昨晚進出的人,你有沒有認識的不就完了嗎?”
“沒用。”裴德勇搖頭:“出關卡那邊辦臨時的進城手續,尺度是很松的。隻要是個人,你花個一二百塊錢,那就能進來。而且……認識我的人,那基本都沒啥好玩應,他們夠嗆能有正規手續進城,你明白嗎?”
蕭九聞聲無言。
……
富安路盡頭的一間小院子内。
秦禹坐在主房客廳内,翹着二郎腿喝問道:“知道因為啥抓你們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客廳中,體态稍微胖一些的男子,吸溜着鼻涕應道。
“不知道?你自己在松江,在區外犯了什麼事兒,你不知道嗎?”秦禹插手罵道:“你用屁股想想,我能找人給你調進區内,手裡能沒點證據嗎?”
男子一愣。
“你不瞎吧?你擡頭看看這是哪兒,是警司嗎?”秦禹話語沉穩:“隔離拘押,你知道意味着啥嗎?”
“大哥,我……我真是……。”
“别扯沒用的,趕緊說正題。”秦禹端起水杯打斷道。
“啥正題啊,大哥你提醒提醒我呗?”
“往松江送貨的事兒。”秦禹目光如炬的看向了男子。
男子怔了半天,點頭應道:“行,我知道是啥事兒了。”
“那就趕緊說。”秦禹皺眉呵斥道。
丁國珍拿着口供本,準備記錄。
……
兩天後。
急的團團亂轉的裴德勇,使勁渾身解數,也沒能打聽出來,秦禹那天晚上到底抓的是誰,以及現在這倆人被隔離到什麼地方審訊的消息。
人就是這樣,當你越想知道一件事兒,還越打聽不到的時候,那真就容易被整魔怔了。恨不得在啪啪的時候都在琢磨,我咋的才能把這事兒搞清楚。
裴德勇就是這樣,他在四處打探無果後,心裡已經急出了極端想法。
這天中午。
王宏趕到公司,推門進了裴德勇的辦公室:“有事兒?”
“把門關上,我跟你研究點事兒。”裴德勇掐滅煙頭吩咐道。
王宏伸手推上房門,邁步走到裴德勇身旁坐下:“怎麼了?”
“老王,我準備給你個艱巨的任務。”裴德勇表情嚴肅的說道。
“什麼任務?”
“綁架一個警員家屬。”裴德勇目光猩紅的說道。
王宏聽到這話懵了:“你……你玩啥呢?!”
“我現在是真的整不到秦禹那邊的消息了。”裴德勇低聲說道:“你綁個警員家屬,幫我把消息強逼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