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十秒後,秦禹和吳天胤拽着男子離開,在旁邊輕喊回了二河和王騰。
“這……這什麼意思?”二河見秦禹拿槍逼迫着男子,表情驚愕的問道:“韓斌咋了?”
沒錯,剛才要打電話通風報信的人,正是安仔的兄弟韓斌。而他之所以能引起秦禹的注意,是因為剛才衆人在第一波遇襲的時候,韓斌曾故意把自己外套脫了,露出了顔色相對鮮豔的紅毛衣。
剛開始秦禹沒有反應過來,可後來在衆人逃跑的時候,韓斌手裡有雷也沒交出來,所以秦禹就一直留意着他。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,秦禹發現對夥從來不往他這邊射擊,所以才和吳天胤使套把他試了出來。
韓斌聽見二河的話後,頓時低下了頭。
“CNM,你賣我們?!”二河也不是傻子,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對夥一直在緊咬着,所以細想一下,立馬就明白了其中原由,拿槍就要崩韓斌。
“先别動。”
吳天胤按住二河的胳膊,伸手把藍布條交給他:“你和王騰往東走,隔一段距離綁一個布條,然後快跑到南邊山口集合。”
二河咬了咬牙,伸手指着韓斌罵道:“回去我非剁了你。”
說完,二河與王騰一塊離開。
“走。”
吳天胤沖着秦禹招呼了一聲。
……
山中。
皮夾克男帶人一邊搜着藍布條,一邊謹慎的往山深處摸去。
路上,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,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說道:“遠哥,這他媽也不對啊,電話還有信号,那小子咋不聯系咱們了?”
“可能不方便打電話呗。”皮夾克男喘息着擺手:“别慌,這小子被我吃的死死的,他肯定不敢整事兒。大家夥集中注意力,準備随時開幹。”
……
二十多分鐘後,山南側。
安仔目光呆滞的看着韓斌,聲音顫抖的問道:“錢都到手了,你圖啥啊?”
“我……我沒辦法。”韓斌跪在地上,也不知道是凍的,還是吓的,整個身體不停地打着冷顫:“瞎子把我們賣了,對……對面在松江抓到了我爸……我沒辦法。”
右側大石頭旁邊,秦禹感覺朱偉的狀況非常危險,他已經開始打冷顫,意識模糊,體溫流失嚴重。
秦禹不停的用手搓着朱偉胸口,眼神變得非常陰沉。
瞎子就是之前砸特區牆,準備接吳天胤等人離開的蛇頭,所以吳天胤聽完韓斌的話,立馬追問:“對面是誰?”
“我就知道是松江的一批人,其他的不知道……。”
“開槍要殺我們的人是誰?”吳天胤又問。
“二龍崗的子寒,”韓斌精神崩潰,癱坐在地上回道:“是他給我打的電話。”
“事兒不對啊?!”
吳天胤蹲在韓斌面前,歪脖問道:“既然你賣我們了,那為啥對面還要等交易結束後動手呢?直接在交易點打突擊,不更穩當嗎?”
韓斌擡頭看向吳天胤,聲音顫抖的回道:“……我是在交易開始的時候,才接到的子寒電話,那時候他們應該剛抓到瞎子不久。”
吳天胤聽到這裡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