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你呢?”媳婦雖然跟老皮已經沒有任何愛情可言了,但好歹也算是親人,所以很擔心他。
“我估計會被滞留在松江一段時間,不過不會太久。”皮司長低聲回道:“你安全了,我會讓人給你發個郵件。如果一個月之後,我還沒找到你,你就按照郵件地址,聯系上面的人就行。”
“好,好。”
“把錢藏好,”皮司長目光有些失落:“這是我幹了半輩子換來的。”
媳婦聞聲立馬從床上竄起,連夜開始收拾東西。
皮司長站在窗口,怔怔的看向樓下,心裡充斥着無限的不甘,可自己卻又改變不了什麼。
“有的人一錯再錯,可還在頂端;有的人,努力了半輩子,處處小心,處處謹慎,可一個錯就是粉身碎骨。”皮司長吸着煙,長歎道:“這就是體制啊……沒有人情,隻看出身和背景。”
……
淩晨。
丁國珍困的恨不得拿根牙簽把眼皮支住的時候,鬧鈴聲響起,壯壯揉着眼珠子坐了起來:“組長,剩下我來,你睡一會吧。”
“你再睡一會吧,我還能堅持一下。”
“别了,我睡的差不多了。”壯壯打了個哈欠:“我去衛生間洗把臉,你睡吧。”
“那我睡了昂!”
“睡吧,睡吧。”
“……!”丁國珍抻了個懶腰,靠在沙發上沉沉睡去。
……
後半夜三點多鐘。
松江北關大門處,六名年紀全在三十五歲往上的男子,順利通過安檢入關。
岔路口,一台破舊的面包車停在路邊,一個剃着光頭,滿臉兇相的漢子,站在車邊正在吸着煙。
六名男子捋着街道走了過來,其中一人看見光頭漢子一笑:“艹,啥時候出來的啊?”
“我都出來一個多月了。”漢子龇牙回了一句。
“你這出來一個多月了,怎麼頭發還沒長出來啊?哈哈!”對面領頭的人調侃了一句。
“媽的,在裡面剃這個頭,剃習慣了。”漢子摸了摸光頭,笑着招呼道:“走吧,上車。”
衆人聞聲上了面包車,拉上了車門。
領頭男子看了一眼光頭問道:“你真換東家了?”
“不想換也不行啊,大哥都沒了。”光頭漢子歎息一聲:“而且我能出來,就是新東家給辦的。”
“啊。”男子點了點頭,沒再說什麼。
“時間有點緊,今天就不安排你們了。”光頭男看了一眼手表:“先辦事兒把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……
第二日早晨六點多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