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走了,剛走沒多一會。”壯漢心裡非常清楚,自己剛才持槍拒捕了,而秦禹明顯又是個心狠手辣的老油子,所以此刻真開槍崩他,那他絕對白死。
“去哪兒了?”
“我真不知道。他就說出去辦點事兒,一會回來,我在睡覺,也沒細問。”壯漢臉色漲紅的回道。
秦禹一聽這話,心都涼了半截:“松北的綁架案,知不知道?”
壯漢聞聲明顯停頓了一下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秦禹盯着他的眼睛,心中再次升起希望,直接站起身,槍口指着他的腦袋喊道:“我最後再問你一遍,松北的綁架案,你到底知不知道?!”
“亢!”
老貓毫無征兆的扣動了扳機,子D打在壯漢腦袋旁邊不遠處,濺起陣陣火星子。
“知道,知道。”壯漢立馬服軟,左手拍着地面吼道:“服了,我服了!”
秦禹一看有收獲,起身就沖着其他警員說道:“來,把執法儀再打開,回去重新剪輯一下。”
“哥們,你真黑啊!”壯漢喘息着沖秦禹說了一句。
“把他單獨帶我車上去,快點。”秦禹指着壯漢,沖其他人吩咐了一句。
……
奉北某知名健身館的私人泳池旁邊,老徐和一位比他年紀稍微小點的中年,正在輕聲交談。
“老徐,以你為人處事兒的風格,在松江待了那麼長時間,為啥沒和老童(一把市長)把關系處好呢?”中年笑着問了一句。
“關系談不上好,也談不上壞。”老徐輕聲回道:“他是地道的軍政派,以前在部隊的,而我是學院派。所以我處處受限制,并不是因為我和他的關系,而是他們那一派,并不希望我上來。”
“嗯。”中年點了點頭,擰開特供的飲用水說道:“藥廠的事兒上,你有些操之過急。”
“我并不覺得。”老徐搖頭:“對于民衆來講,任何改革的陣痛都會對他們眼前的利益有所損害,所以他們要鬧事兒。而對于決策者和松江整體大局來講,你不改變,不陣痛,九區就沒有前途,賴以生存的家園,就沒有強大的可能。九區從政治立場上來講,太過獨立。七區八區想要吸納我們,歐盟區對我們虎視眈眈,非常怕我們納入亞盟體制,在聯合政F上,跟他們站對立立場。所以,我們想要有話語權,就必須鞏固内政,發展經濟。可經濟發展是需要經濟推動的,所以要增稅,要興業,要引資。”
中年沉默。
“我等了七八年了,再不折騰,就沒機會了。因為下一任領導究竟是要官位,還是要松江起來,那誰都不知道。”老徐歎息一聲說道:“我不是太急,是看不到後來者的格局和野心。”
“老徐啊,格局,野心,未來走向,不是我們能操心的啊。”
“我堂堂一個副市長,一方諸侯,都不能操心這事兒,那不更可悲嗎?”老徐目光略有些麻木的說道:“權力究竟在誰手裡呢?唉……!”
中年緩緩起身,似乎不想再跟老徐談這個話題,隻輕聲回道:“你這事兒的關鍵點,在查爾克投行。如果他們撤資了,老童就一定會動你,那到時候,我能做的并不多。”
“小三正在松江收尾,如果醜聞的事兒,到項目組部分高層下馬就結束了,那查爾克投行就一定還會回來。到那時候機場項目再次推進,老童估計不會再動我。”老徐心裡非常有數的說道:“可醜聞的這一關要過不去,那我的處境堪憂,咱們學院派就要考慮在松江重新布局的事兒了。”
“晚上我約倆朋友過來吃飯,咱們等等松江的消息。”中年點了點頭。
……
下午。
黑街警司内。
“嘭!”
秦禹一腳踹翻辦公座椅,憤怒無比的罵道:“狗日的江南警司,到底想幹什麼?!”
“怎麼了,”二隊隊長走進來問了一句:“幹啥發這麼大的火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