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黎攥了攥拳頭,聲音顫抖近乎哀求的沖馬老二吼道:“你讓我咋辦!”
馬老二沒有理會他,隻指着那名被槍打在腿上的男子,臉對臉的沖着田老問道:“你讓我問他啊?他們跟沒跟你說,小禹因為這點事兒,差點讓人在南滬做掉?”
田老喘息一聲,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回道:“他們是說了秦禹的事兒。”
“好,那事兒清楚了。”馬老二蹭的一下站起身,伸手指着田老說道:“你是老前輩了,徒子徒孫很多,我馬老二要是沒有一丁點道理,就跟你舞槍弄棒的,那地面上的人,肯定得罵我仗着有點關系就他媽飄了。所以,咱們今天就講一個理字,沒問題吧?”
“你想怎麼講?”田老很淡定的問道。
“你知道秦禹不想接這個響兒,還在中間幫他們牽線搭橋去撬張亮他們,這事兒壞規矩了吧?”馬老二指着田老喝問道。
“我問你呢,你想怎麼講?!”田老主動喝問了一句。
馬老二邁步走到窗口,直接打開五樓頂層的窗戶:“你跳下去,咱倆就算講完了。”
田老懵了。
“你他媽扯什麼?!”老黎不可思議的看着馬老二,心說你咋不挑一個别人家的會所,讓田老頭子跳呢。
“我說話你能聽見嗎?我讓你跳下去!”馬老二雙眼死死盯着田老,指着窗外吼了一聲。
田老咬了咬牙,心中已經明白過來,今天馬老二整魯林都是次要的,主要的是還是要收拾他。
這也是亮刀。
馬老二為啥會突然被運作出來?因為在松江地面上,能真正幫秦禹壓住場子的,就他一個,也就他合适。
“田老,你要不自己跳下去,咱倆可就沒完了。”馬老二臉色冷峻的說道:“今天你可以走,但明天啥樣,你得好好想想。”
田老緩緩站起身,邁步走到窗口,往下掃了一眼,嘴角抽動的說道:“挺高的啊!”
“你選的啊!”馬老二将窗戶完全拉的敞開,擺手說道:“我說話算話,你跳下去,這頁就算掀過去了。”
“呵呵!”田老笑了笑,突然回身抓住一名小夥腕子:“我玩了一輩子,樓就别跳了。”
說完,田老回頭沖着小夥喊道:“松手。”
小夥遲疑了一下,直接把槍遞給了他,根本不怕田老有其他動作。
田老掂了掂槍,扭頭看着魯林說道:“整到這一步也沒啥說的,響兒的事兒,我不就摻和了。”
“亢!”
田老槍口下指,一槍崩在了自己的老腿上。
“咕咚!”
老頭子有點高估了自己的身闆,槍響過後,子D打斷了他的骨頭,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跌倒在了窗口。
地上鮮血彌漫,老頭子手裡攥着槍,擡頭看着馬老二問道:“你要個說法,我要個面子。這……行不行啊,大侄子?”
馬老二摸了摸光頭,豎起大拇指說道:“硬!”
“硬啥啊,腿都沒了……。”田老混了大半輩子,倒下之後,臉上也沒有懼色,更沒有大喊大叫。
馬老二彎腰拿過田老手裡的槍,臉對臉的沖他低聲說道:“我這人很驢,但講理。你尊重我,我什麼時候都叫你一聲田老。”
田老擦了擦臉,沒再吭聲。
“屋裡人帶走,咱回去了。”馬老二收了槍,轉身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