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心理沖擊,對秦禹和顧言來說是巨大的。因為跳樓的人,就是他們非常熟悉的同院同學,并且秦禹白天還見過她,但此刻她卻已經被摔得身體變形,滿身鮮血……
“這……這他媽的是咋回事兒啊?!”顧言緩了半天後,聲音顫抖地看着秦禹問道。
秦禹稍稍猶豫了一下,硬着頭皮邁步沖上前,伸手在萱萱的脖頸上摸了一下,挺了數秒後,又試了一下她鼻息。
死了!
她從高空墜落後,其實人就已經完了,但意識還在,神經還沒死透,所以她才在車頂上動了幾下。
“死……死了!”秦禹緩緩退回來,扭頭看着顧言說道:“給警司打電話吧。”
“嗯,打電話吧!”
說完,二人各自掏出手機,一個給警司打了報警電話,一個通知了學院的教務處。
路邊人越聚越多,都是在駐足看熱鬧的,并且被砸車輛的車主也到了,但他對萱萱的死沒有任何同情,隻是不停的罵着晦氣,倒黴之類的字眼。
人群中,秦禹和顧言心裡都感覺挺怪異的,因為萱萱這個人他倆都見過,雖然不算是朋友,可二人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來這個姑娘的性格,她真的不像是會遇到啥事兒,想不開,就直接跳樓的主兒。
過了能有二十分鐘左右,警司的幾台汽車匆匆趕到,停在了路邊。車上下來了十幾個警員,拿着采集現場證物的箱子,戴上手套,就開始拍照,檢查,并且詢問目擊證人。
秦禹和顧言都很配合的将自己看到的事兒,如實跟警員說了清楚,并且也等來了學校的領導。
教務處主任的臉色很不好看,因為他最近給萱萱批了很長時間的校外假期,那她在校外老實呆着不出事兒還好,可這突然跳樓了,那人家家長一定會鬧,到時候少不了各種麻煩。
學院上兩屆的培訓,都辦的非常順利,幾乎沒出任何簍子,可這一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先是魯蕩莫名其妙的被搶劫犯幹死了,到現在案子都還沒有查清楚,而這臨近快畢業了,又鬧出了女學生跳樓事件,可謂給這一屆領導上足了眼藥。
……
屍體對面的街道旁,不少學院的學生聽到了風聲後,都趕來了現場,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,正在竊竊私語。
朱玉臨站在秦禹旁邊,滿臉不解的說道:“我就不明白了,她……她怎麼跳樓呢?在奉北圈子裡,她性格是出了名的開朗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顧言也很納悶。
“哎,你們沒發現嗎?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,咱很少在校内見到她啊。”秦禹突然回想起了很多細節:“以前學校要有啥活動,她比誰都愛摻和,可你們細想想,你們有多少時間沒看見她了。”
顧言回憶了一下,立馬附和着說道:“你别說哈,還真是,我好像好長時間沒看見她了。”
“萱萱!!”
就在二人正在聊天的時候,一個女生下車後,挺傷心的沖着屍體那邊喊了一句,緊跟着,李元震等奉北圈的人,也都下了車,沖着現場方向趕去。
“這奉北圈是咋的了,怎麼老出事兒呢。”一位八區學員站在道路對面,背手說了一句。
“你們說……她會不會不是跳樓啊。”顧言心裡好奇的分析道:“這事兒我越看越快!”
“你就是閑的蛋疼!”朱玉臨輕聲回道:“她是不是跳樓,有警員判斷!跟咱有啥關系啊……!”
就在衆人湊在一塊瞎聊的時候,人群外側站着一位戴着鴨舌帽的青年,他眯眼看着萱萱的屍體,駐足半晌後,才低調離開。
……
第二日一早,萱萱跳樓身亡的消息,在學院内又引起了新一輪的熱議。
學院正門口,林成棟坐在汽車内,拿着電話說道:“爸,我說了,你讓我再想想!”
“就這點事兒,你還要想多長時間啊?一個大老爺們,做事兒怎麼這麼優柔寡斷呢?”嶽父不滿的聲音在電話内傳來。
林成棟看着風擋玻璃,沉默許久後回道:“好吧,我同意讓陽陽去歐盟區上學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