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多以前,秦禹初到松江,一身匪氣未退,在偶然的一次綁架案中,與她初初相遇,結識。
88号院内,他們再次相遇,一個在左,一個在右,朝夕相處,暗生情愫。
她離開時,二人曾許下的承諾,到了如今他們誰都沒有食言過。秦禹努力追着趕着差距,而她也在關鍵時刻,找了萬般借口來到南滬,送給了他一個風口。
一年多的守候,一年多為她留的那間空房,似乎也就在等待着這一刻。
秦禹不想裝了,也不想再等了,他借着酒勁兒,邁步上前問道:“我手冷了,你戴手套了嗎?”
“戴了呀。”蕾蕾站在小攤旁邊,身體正對着老闆,話語随意地回道:“在包包裡,你自己拿啊。”
秦禹笑着打開了憨憨斜挎着的皮包,低頭一看,裡面一副很老舊的手套,就放在夾層内。
秦禹認識憨憨這麼長時間,其實也沒送給她啥禮物。隻是在88号院時期,她說手冷,秦禹給了她一副手套,還是那種相對比較臃腫的男士手套,而她一直留着……
“還沒扔啊?”秦禹笑着問道。
林憨憨一怔,故作不以為意地回道:“懶得買,哪天換了就扔了。”
秦禹拿出手套,用手擺弄了一會說道:“我給你變個魔術吧。”
“你會變個毛毛。”
“來,你摸摸這個手套。”秦禹龇牙說道。
“啊?”
“你啊個屁,我讓你摸摸。”秦禹順勢摟住了憨憨的脖子。
憨憨用紙巾擦了擦小手,接過手套按了兩下:“咦?這裡面是什麼?!”
“你打開看看。”
“……!”憨憨将手掌探進右手那隻的手套内,仔細摸了一下後,拿出了一個小盒子。
“啪!”
憨憨打開,一枚晶瑩剔透的鑽戒,閃亮地擺在小盒子中。
“好看嗎?”秦禹龇牙問道。
林念蕾俏臉一紅,吐了吐舌頭:“好土哦!我還以為你會送什麼不一樣的東西。”
“這個鑽戒,不是一般的鑽戒,它有故事的。”秦禹歪頭說道。
“什麼故事?”林念蕾好奇地問道。
“哎呦,天太冷了,你凍不凍啊?不然咱倆回家吧,我慢慢給你講……。”秦禹循循善誘地說道。
“滾!”林念蕾捋了捋發梢,再次追問道:“你快說,這個戒指有啥故事?”
“嗯。”
秦禹借着酒勁兒,和林念蕾漫步在街邊,語氣平靜地叙述道:“大概五年多以前吧,待規劃區外的雪比現在大,一夜落白,第二天早上平房的門可能都被雪封死了……大棚扣不住,糧食産量就少,所以糧荒就來了。”
林念蕾沉默,靜靜聽着。
“那時候很亂,但我和小祁還好。因為我倆都是年輕人,扛折騰,這地兒待不了了,就換個地呗。”秦禹沒有去跟憨憨描述,那時待規劃區的慘像,隻輕巧地岔開話題問道:“我跟你提過小祁吧?就是我那個兄弟,我倆就跟親哥倆一樣。”
“我知道,”林念蕾點頭:“聽你講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