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你跟旅部透過風聲了嗎?”營長問。
“透過是透過了,隻不過他身份有點敏感,上面也很猶豫。”團長皺眉回道:“算了,這是對咱有益的事兒,我幫忙多說說話吧。”
“那你說,我用不用放出點風聲去,給吳天胤和秦禹指條道?”營長很聰明地問道:“這也算是賣警務系統一個面子了。”
“呵呵!”團長立馬搖頭:“不,先不着急,對面幹這事兒,也算是幫了咱們了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烈馬難訓,你不先收拾他一頓,他能好說話嗎?”團長笑吟吟地說道:“不着急,我先聯系旅部。”
“好。”營長點頭。
說完,團長拿起座機撥通了旅部值班室電話,随即話語簡潔地說道:“我是356團黃山。對,你幫我接一下……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松江黑白兩道的人此刻全部動了起來。馬老二,張亮,鬼子召集下面的兄弟,動用各自的朋友關系,正在全力打探安仔等人的下落。而黑街警司那邊更是派了兩個大隊出區,去現場勘查情況。并且馮玉年親自下令,要求各區域探員,馬上動用自己在地面上的線人打探消息。
馮玉年這麼幹,其實不是為了給秦禹的生意保駕護航,因為他對這事兒的态度,是不反感也不支持,心裡更多的是對這個時代的無奈。但是對方抓了付小豪和丁國珍,這倆人又都是副隊長級别的,是警司内骨幹,所以劫匪動了他們,那馮玉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。而這才是他下令嚴查的原因。
但衆人沒想到的是,松江的黑白兩道,外加吳天胤在二龍崗的影響力,就這點破事兒,查了三天竟然毫無線索。劫匪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,完全沒了動靜。
吳天胤這下有點慌了。因為地面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求财,沒十分必要的情況下,是犯不上結下死仇的,所以他最開始以為,對方劫了貨,抓了人,無非就是為了勒索點現金。可這三天時間過去,對方既沒有聯系他,也沒有放人,那這事兒就變得有點詭異了。
你不要錢,那扣着人幹啥呢?有啥必要呢?
吳天胤想不通,所以心裡沒底了。他已經開始不局限于讓下面的兄弟打聽了,而是正式搖号,讓下面幾個領頭的人開始挨區域搜索,并且心裡十分肯定,劫貨的人百分百是沒有離開松江附近的。
與此同時,馮玉年也他媽懵了。因為付小豪和丁國珍被綁架的事兒,已經捅到了署裡,上面也高度重視這個事兒,所以在地面上施加了不少壓力。他本以為人很快就會有信兒,可三天過去,各區警員不但沒有找到任何知情人,反而連最基本的線索都沒摸到。
這樣一來,馮玉年也感覺這事兒有蹊跷,準備以黑街警司的名義,去聯系駐軍單位,讓他們出手在地面上施壓,看能不能有效果。
這天中午,馮玉年剛準備離開警司,去一趟署裡,就接到了署長的電話。
“喂?”
“老馮,來一趟署裡,有急事兒。”
“什麼急事兒?”馮玉年愣了一下問道。
“可能是跟被劫警員有關的事兒,你先來了再說吧。”署長沒提貨物,隻提了付小豪和丁國珍。
“好的,好的,我馬上過去。”馮玉年點頭。
……
一個小時後。
二龍崗某垃圾場附近,兩台越野車緩緩停滞,六七個男子走下來,打開兩台車的後備箱,從裡面拽出來了兩個鼓鼓的大布袋子。
“把口割開,走吧。”領頭男子吩咐了一句後,快步就上了汽車。
兩名馬仔低頭用刀割開大布袋子,就與同伴匆匆離去。
汽車離去後,袋子開始劇烈蠕動了起來。沒多一會,付小豪和丁國珍,就從袋子口爬了出來。他們手腳被綁,雙眼被蒙,嘴上還纏着膠帶,在原地掙紮了能有二三十分鐘後,才磨開手上的繩子脫困。
“呼呼!”
付小豪扶着膝蓋喘息了數聲,擡頭看向周圍罵道:“這他媽是哪兒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