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,顧老狗,朱玉臨,小白,察猛,還有曾經在南滬警務學院一塊上學的燕北圈同學,一塊聚了一下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以前總是躲酒的秦禹,當晚喝的最多,小白攔都攔不住。但他表面上沒有一點不開心,反而是最活躍,最能起哄的那一個。
顧老狗表面上大大咧咧,但卻是一個心思十分細膩的人。他瞧着秦禹狀态不對,立馬賤嗖嗖地湊了過去,輕聲問道:“哎,我認識兩個朋友,專門賣耗子藥,貨品質量很好,吃上就死,需不需要給你介紹一下?”
秦禹看着遠古巨鳄,一拳怼在他的胸口罵道:“你是不是有病?!”
“哈哈!”
顧言一笑,低頭倒了兩杯酒說道:“你去了我就知道,這頓飯不好吃。”
秦禹搓了搓臉蛋子,沉默了下來。
“自己能調整嗎?”顧言擡頭問:“要不然,今晚我給你找兩個博學的女師傅,開導你一下?”
“你經曆過快餓死的感覺嗎?”秦禹突然反問。
顧言愣住。
“我經曆過。”秦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:“生死之間我都扛過來了,這點屁事兒算個啥?你不用勸我,我沒問題,就是心裡不太舒服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顧言贊許地點了點頭:“年輕就是資本,這個時代,未來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呢?咱們差啥補啥就完了呗。”
“說得對,差啥補啥。”秦禹端起酒杯,臉色很認真地說道:“謝了昂,還讓你特意去接我一趟。”
“這也幫不上啥忙,”顧言撇嘴說道:“還是得自己。”
“嗯!”
說完,二人撞杯一飲而盡。
秦禹今晚确實是有些負面情緒的,可也正如他說的那樣,自己并不需要誰來安慰。他經曆過失去親人,經曆過四處逃荒,難求一頓飽飯,他年幼時不知道受過多少冷臉白眼,所以今天這樣的事兒,對他來說有刺痛,但更有刺激。
26歲,人生才剛剛開始,就像顧言說的那樣,這個時代充滿了不确定性,未來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呢?
……
一夜無話。
第二日中午,顧言為了避免自己掏錢,就拉着秦禹下樓去吃齁老貴的自助餐,順便聊起了正事兒。
“公司注冊完了嗎?”顧言塞飽了後,才擦着嘴角問道。
“早都注冊完了啊,在松江,叫天成建築公司。”秦禹點頭應道:“我找了一些本地關系,把公司挂靠到了兩個大項目上,正在拿資曆。”
顧言驚愕:“你他媽的挺有經商頭腦啊,還知道把公司挂靠到大項目上,混個名聲。”
“我哪有這方面的天賦啊,”秦禹很難在自己不懂的事兒上吹牛B,所以如實說道:“是可可提醒我的。松江這兩年不是要在江面上建個第二電廠嗎,這項目已經啟動很長時間了,我托吳迪找了不少關系,才把天成建築公司挂進了項目裡,跟着混個資質,這花了我不少錢呢。”
顧言聞聲感歎道:“可可真是個能開疆拓土的女将軍啊,你小子身邊有她,真他媽是祖墳冒青煙了。”
“呵呵,是。”秦禹也沒争辯,隻笑着點了點頭。
“你那個公司注冊資本是多少啊?”
“一千萬。”秦禹輕聲回道:“這是我從吳迪那兒借用過來的資金,注冊完之後,就還回去了。”
“……這不夠啊。”顧言搖頭說道:“鐵路項目要求,參與競标的公司,賬上至少得有五千萬。”
秦禹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