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什麼?”秦禹擡頭問道。
“王家明天要在市區辦招待宴,請了區内區外不少人過去。”朱偉冷笑着說道:“他們這是心理覺得首席議員這個位置,自己是十拿九穩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秦禹一笑:“折騰的越狠,越說明他們心理有點虛了。不管這事兒,我們專心把這個案子死磕下來。”
“資料你看的怎麼樣了?”朱偉問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秦禹斟酌半晌後說道:“你得跑一趟燕北!”
“為啥?”朱偉怔住。
“楊鋼的家人在燕北,我讓顧言已經找人在那邊做他們工作了。”秦禹輕聲說道:“如果他們家裡人願意幫忙勸說,楊鋼吐口的可能會更大一些。”
“是。”朱偉點頭。
“兩線進行。”秦禹輕聲說道:“你去燕北,家裡面的這條線我來查,也許會有驚喜。”
“我他媽怎麼總感覺你手裡像是有内線呢?”朱偉有點疑惑的問了一句。
“沒有,沒有!”秦禹擺手:“韓家鐵闆一塊,我上哪兒發展内線去?”
“那你為啥要突然查韓家的高層啊?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?”朱偉不解的問道。
秦禹賤嗖嗖的一笑:“是聽到點風聲,但我現在不能說!”
“艹,一天神神秘秘的。”朱偉罵了一聲,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回道:“那我現在訂票,準備去燕北?”
“可以!”秦禹點頭。
……
下午,區外交通不便的各種生活村代表,已經提前進城,被王家安排在了開元區保利大酒店内居住,這浩浩蕩蕩的幾十号人湊在一塊,不找點樂子肯定是不說不通的,所以王家大房那邊也過來了不少人幫忙招待,就連在新元區負責項目承建的王天輝,也趕過來幫忙,一方面布置會場,一方面準備晚上帶他們在區内轉轉,喝點酒,找點女人什麼的。
晚間五點多鐘。
保利酒店大廳内,王天輝指揮着七八個工人,扯脖子吼道:“條幅沒有挂正,你們往左邊拉一拉,把繩子捋齊了……!”
“哈哈,卧槽,這幫老家夥是真騷啊!”
就在這時,大廳内響起了二傻子一般的笑聲,王天南領着三四個大房那邊的同輩兄弟,沒心沒肺的笑着說道:“你們剛才聽見沒,他們現在就要讓我領他們出去找地兒玩去,這他媽才幾點啊,雞還沒打鳴呢……!”
王天輝聽到叫嚷聲,猛然回頭。
王天南走下台階,一轉身也看見了天輝。
二人對視一眼,全都呆住,而周邊同行人員,也是尴尬到連呼吸都停滞了。
“天,天輝,你……!”王天南回過神來,臉色漲紅的要跟天輝打個招呼。
王天輝收回冰冷的目光,轉身就走,根本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。
王天南說是被族長禁足了,但實際上他媽根本管不了他,出事兒哪天隻在家躺了一天,第二日就出來四處瞎轉悠了,今天一聽說王宗祥要辦招待宴,更是閑不住的想過來幫幫忙。
二樓内。
王天輝站在樓梯間内,連抽了兩個煙,才算暫時壓下了胸中的怒氣,他确實感覺到不公平,因為王天南幹了這麼惡心的事兒,族長對他的處罰,卻也僅僅就是把工地扔給了三房幹……而王天南本人就跟啥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,該吃吃,該喝喝,該玩玩。
抽完煙,王天輝走出樓梯間,剛要往前走,就看見了溫北梁:“唉,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