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你的,我在聽呢,汪秘書。”刑胖子在此歎息一聲,眉頭緊皺的回應道。
“燕北那邊的電話,打到了領導哪兒。韓三千的意思是想讓在長吉犯案的哪個徐洋,能回松江受審,這樣的話他兒子韓堯,還有王家的王宗譚就都可以被換回來。”汪秘書緩緩說道:“老刑,我知道這時候跟你提這個條件,有些不近人情,可韓三千确實為大局做出了不少貢獻,希望你能……!”
“汪秘書,他韓三千做出了貢獻,我就沒未大局做過什麼嗎?”刑胖子聲音沙啞,話語平淡的反說道:“我兩個兒子都是沒在了對面手裡,如果兇手沒抓到也就算了,可現在人已經被扣在長吉了,那作為父親……對不起,我沒辦法做到無動于衷。”
“……!”汪秘書沉默。
“龍城地區的沖突,即是王家大房赢了,那對我們集團的布局影響也不大,說句難聽的,如果不是上面說話了,松江的首席議員選舉,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?”刑胖子盡量控制着情緒,可卻越說情緒約有些激動:“錢我出了,人我出了,兒子沒了,現在還要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兇手回到松江受審……這你讓我怎麼接受。”
汪秘書無言以對。
“……徐洋必須在豐北受審,被判,我要讓他在監獄裡蹲一輩子!!”刑胖子聲音激動的說道:“這是我的底線,不容商談。”
汪秘書聽完刑胖子的話,心裡知道已經沒有辦法在勸,對方的态度已經表現的足夠明朗了。
……
大約二十分鐘後。
燕北的電話打到了韓三千的手機上,他站在窗口處,不停的吸着煙,按了接聽鍵:“怎麼樣?奉北那邊是怎麼回複的?”
“……政務署的人給刑胖子打了電話,勸了好久,他還是堅持要在奉北判徐洋!”對方直言回道。
“他這是什麼意思?!”韓三千眉頭緊皺的喝問道:“是故意卡秦禹,還是故意卡我?”
“老韓,你别多想,他這麼做肯定不是沖你!”
“那是沖誰?!”韓三千冷聲問道: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?你不放了徐洋,韓堯和王宗譚就不可能回來!”
“……老刑現在在氣頭上,大股東也在酒店受傷了,那怕就不是他兒子出事兒了,内部也會給他很大壓力,更何況奉北警務總局,也覺得長吉的事情鬧的太大,主犯必須得得到嚴懲!”對方歎息一聲勸說道:“老韓,我是覺得這事兒還是緩一緩,等刑胖子氣消了,風頭也過去了,咱們在重新談這個事兒。人剛死,咱也的注意當事人的情緒啊。”
韓三千聽到這話,莫名有些心涼。
在龍城的事情上,韓氏集團的付出其實都比不風暴中心的王家少,除了大筆的資金支持外,韓非慘死,韓堯被抓,甚至連韓三千差一點都沒有跑出龍城,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上層有了受益,韓氏集團才開足馬力去辦的,可現在事情跌入最低谷,奉北那邊的人卻明顯是有些偏向韓三千的。
電話内,韓三千沉默許久後問道:“……死了的人,确實值得同情,可我不明白……人既然已經死了,為啥不去保活的?!!刑胖子這麼幹,卡的不是秦禹,為難的卻是我和王家!!”
“老韓,奉北那邊也确實一直在跟刑胖子溝通這個事兒,要不……!”
“就這樣吧!”韓三千冷冷的回了一句,直接挂斷了手機。
室内,一陣沉默後,福少才緩緩站起身,張嘴輕聲勸說道:“韓叔……!”
“嘭!!”
韓三千回頭一腳将茶幾桌踹翻,十分罕見的失态着罵道:“勁兒都不往一處使,合作還有啥他媽意思?!!七百人連新鄉的大門都沒看到,就被斬首了!!他出力了嗎?拿龍城的事兒當大事兒來對待了嗎?啊?”
福少愣住。
“防着外面的人不說,還要防着自己人,很好。”韓三千雙眼通紅的說了一句,轉身就走。
這個事兒,确實戳在了老韓的肺管子上。
一個小時後,韓三千給集團總部打了個電話,讓十幾個高層準備在奉北抛售一些産業,同時将未來五年的發展重心,全部調到歐盟區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鹽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