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宿店内。
秦禹推門離開房間,站在院外問道:“怎麼樣?”
“人應該是從松江北站跑的。”朱偉喘息着說道:“我們在車站旁邊的工地裡發現了作案用車,而警員在檢查站内旅客時,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,但有人親眼看見,警署那邊有二十多人上了最近一趟的剛發列車,說是要去什麼奉北開會。”
“媽了個B的,還真讓我猜着了。”秦禹皺眉說道:“槍手很大可能就在這二十多号人裡。”
“我給長吉那邊的一個朋友打個電話,讓他們在過站時上車檢查,你覺得怎麼樣?”朱偉立即問道。
“沒用。”秦禹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:“警署那邊都幫忙了,這說明是奉北黨政上層有人想動手了,你找的人不一定靠譜。一旦打草驚蛇,他們從長吉下車跑了,那你上哪兒抓去?”
“那怎麼辦?現在他媽的趕往奉北,已經來不及了啊!”朱偉瞪着眼珠子回道。
“你馬上成立這個槍案的專案組,選一些骨幹,訂最近的輕軌車票,馬上趕往奉北。”秦禹立即吩咐了一句。
“我們成立專案組不太合适吧?案子是發生在新元區的。”
“那你就跟新元那邊打個招呼啊,讓他們成立專案組,我們協助偵查,但不用他們主事兒,案子咱自己來辦。”秦禹反應很快地說道:“咱和新元是一家人,想咋弄都行。”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朱偉點頭。
……
輕軌列車上。
一名濃眉大眼,皮膚黝黑的中年,此刻穿着警服,站在衛生間内說道:“忍着點昂!”
“興哥,事兒沒辦妥,上面……是不是得收拾咱們啊?”一名壯漢手臂嘩嘩淌血,臉色煞白地問了一句。
“活兒沒幹好,收拾咱也正常啊。”興哥擰着眉毛說道:“别想那麼多了,先回去再說吧。”
“嗯。”壯漢點頭。
興哥拿着醫用鉗子,将壯漢手臂内變形的彈頭生生剜了出來,順着馬桶就沖走了。
鮮血滴答答地流着,興哥夾着消毒棉,使勁兒往他傷口内來回戳了數下,才用紗布幫他包好。
一切弄妥,二人用酒精仔細擦了一下衛生間的血迹,才逐一離去。
興哥回到座位上後,一名看着書的警員輕聲說道:“咱們之前不認識,是在進站口處碰到的。你們說自己是開元區警司的人,我們核實了一下身份,感覺沒問題,才一塊走的。”
興哥一愣:“我懂了。”
“下車就分開,各走各的。”警員補充了一句。
“好。”興哥點頭。
……
食宿店院内,秦禹思考了好半天後,才拿着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,輕聲沖他交代了起來。
聊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鐘,秦禹挂斷手機,重新返回室内說道:“先不去燕北了,直接掉頭去奉北,馬上,就現在!”
“你去奉北?”察猛驚愕的問道:“你沒搞錯吧?!上層現在這麼針對你,去了出事兒怎麼辦?”
“我他媽就是奔着要出事兒去的!”秦禹愣着眼珠子在回道:“動馬老二,就是動我!去奉北,不要墨迹了!”
衆人相互對視一眼後,立馬收拾東西,結賬離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