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香聽到這話,眼神略有些失望的回道:“沒什麼,我先回家了。”
說完,香香就要轉身。
大牙突然喊道:“是這個嗎?”
香香再次回頭,見大牙從兜裡掏出一副很破舊的絨線手套,頓時怔住。
那日離别前,她身無可贈之物,就織了一副手套送他,而他……留了六年。
“我回家了。”香香甩着短發,笑吟吟地邁步走進了家門。
大牙站在原地,心裡美滋滋的,但卻并不清楚,他大哥秦禹跟林憨憨在一塊,其實也他媽是通過一副手套定的情。
兄弟倆人……手套雙殺,也算一段傳奇了。
“滴玲玲!”
一陣電話鈴聲響起,大牙掏出手機接了起來:“喂,哥?”
“你他嗎死哪兒去了?給你接風,你人沒了,電話也不接,你要給我氣死嗎?”秦禹心态崩潰地罵道。
“哎呀,我忘了。”大牙一拍腦門:“你們先吃,先吃,我馬上到!”
第一一一零章
兄弟間的談話
接風宴上,大家喝的都挺開心。一來是近兩年秦禹團隊内在體制裡,混的并不如意,不管是奉北那邊,還是松江警署這邊,其實都在有意無意地針對他們。而這次因為馬老二的事兒,大家跟奉北大鬧了一通,也算是出了心中這口惡氣。主要嫌犯天哥和興哥全部被抓,意味着反擊的彈炮已經提上日程。
二來是,大牙在奉北當兵六年,表現的極為優越,年紀輕輕就當了營長,所以像老貓,齊麟這種,當初跟秦禹一塊從雪地裡把他撿回來的老兄弟,以及像馬老二,劉子叔這些曾跟大牙接觸過的人,心裡都挺高興。想起曾經大牙冒着鼻涕泡的樣子,總是一邊調侃,一邊唏噓着。
酒桌上,扯淡胡鬧的閑話暫且不叙,隻說衆人吃飽喝足後,就各自去了樓上的洗浴中心找樂子,而秦禹則是和大牙單獨在浴室池子内泡起了澡。
秦禹臉色漲紅,腦袋上敷着熱毛巾,笑吟吟地問道:“你晚上去找香香了啊?”
“嗯,她這些年一直惦記着我,總往部隊給我打電話。唉,或許這就是太帥的煩惱。”大牙在秦禹面前很放松,吹着牛B說道:“哥,要不行,我就娶她吧。”
“呵呵。”秦禹一笑:“你瞧你那個熊樣,人不大,都想結婚了。”
“香香現在變得可好看了。”大牙沖秦禹眉飛色舞地說道:“完全不像是花姐生的……。”
“啪!”
秦禹一巴掌呼過去:“哈哈,狗日的,形容詞挺多的啊!”
大牙摸了摸腦袋:“部隊全是男的,這幫小夥沒啥事兒,天天就用嘴說形容詞找快感呢,我聽都聽會了。”
“哎,你在部隊的時候,有沒有出去偷着找過女人?”秦禹好奇地問道。
“沒有啊。”
“别跟我撒謊,到底有沒有?!”秦禹虎着臉問道。
“真沒有!”大牙急迫地解釋道:“我最開始在師部當警衛兵,幹部在哪兒,我就得在哪兒,上面管的非常嚴格。就這種出去招J的,一旦被發現了,那關完禁閉,直接就得卷鋪蓋走人,誰保都不好使。後來進了陸軍大,管理雖然松了一些,但我心思不在這上面。我文化課基礎底,如果不趁着這個當口努力追一追,那很容易就被替下來……所以我業餘時間都在補充文化課,三年時間,我真是校門都沒出去過幾次。”
秦禹聽着大牙的話,挺欣慰地點了點頭,輕聲提醒道:“該放松還是要放松,業餘時間多結交一些朋友,對你自己發展也有好處。”
“軍政大院裡出來的那些公子哥,我真是玩不來的。這倒不是我融入不進去,而是我真沒時間陪他們作樂子。他們天天喝酒,扯淡,打牌,玩女人,動不動幾個人請半個月的假期,就出去旅遊了,你說我能陪的起嘛?他們混到四十歲左右,家裡找找關系,最少也能混成個副團,可我不行啊。我剛到陸軍大的時候,連最基本的夜間作業考核都沒過去,四道大題,我一個字都不會寫……讓教員當着六十多學員的面,諷刺了整整一周。我不努點力,那是混不下去的呀,哥!”大牙用很輕松的口吻說道:“不過我在陸軍大,雖然沒交下啥圈裡的公子哥,但這些年卻處下了不少年輕軍官。這麼說吧,就我帶的那個營,整編雖然隻有四百人,算是後改營,但我能讓這一個營指哪兒打哪兒。那天你給我打電話,讓我進奉北,團裡的調防命令還沒有下來,可我直接就把部隊開走了,下層軍官連問都沒問。哥,你可以打聽打聽,在部隊能做到這一點的,能有幾個營?!”
秦禹斜眼看着大牙,撫摸着他的狗頭罵道:“你狗日的可不要瞎搞,做事兒的時候要注意上層情緒。不然哪天查你水表,說你搞小山頭就麻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