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思考半晌,緩緩搖頭:“這他媽上哪兒揣摩去?可能隻有他自己清楚吧!”
“我成棟兄弟命真苦啊。”顧言閉着眼睛歎息了一聲。
市區,某警務系統的宿舍大院内。
林成棟坐在家中,呆愣愣地看着癱瘓的父親,久久無言。
家裡冷清無比,林成棟脫掉外套,轉身想回到自己曾經的卧室,換一件松快點的衣服穿,卻偶然看到了客廳電視櫃上擺着的一家三口合照。
昨日種種,如鏡花水月,虛幻的就跟夢境一般。
……
晚間九點多鐘。
辛署長親自在松江北站接到了小蘇團隊,極為客氣地伸手說道:“你好,你好。”
小蘇總共帶來了二十多個人,幾乎全部是男的,見到辛署長後,隻禮貌地回道:“你好,辛署長,這幾天要麻煩你了。”
“欽差大人辦案,什麼麻煩不麻煩的,地方配合是應該的。”辛署長從行政級别上來講,要比小蘇高整整一級,所以他說這話完全是客氣,畢竟對方是首府警務單位的嘛。
“什麼欽差大人,奉命辦事兒而已。”小蘇回應的很生硬,話說的很沒意思。
辛署長一怔後,立馬拍着他的肩膀說道:“走走,飯店我訂好了,政務署的耿署也會過來,咱們先吃個飯,聚一下。”
小蘇皺了皺眉頭,明顯猶豫了一下後,才輕聲回道:“好吧。”
“來來,上車。”
辛署長隻帶了四個人,且都是跟在他身邊很多年的嫡系人馬,五人招呼着奉北來的小蘇團隊,一塊上了汽車。
一個小時後。
衆人抵達飯店,政務署的耿署長也隻帶了一位秘書趕到,同樣很客氣的與小蘇寒暄了起來。
小蘇名叫蘇庸,正規警務學院畢業,但在校時成績很普通。畢業後分到了分區警司,熬了幾年後,初露鋒芒,有過數次偵破大案要案的經曆,但警銜和職位卻遲遲提不上來,混到現在也就是個正司級别,而且還是前年提的。
蘇庸的正司級别看着很唬人,但實際上他跟秦禹卻完全比不了。在奉北首府,随便從總局扒拉出一個清閑部門的領導,可能就是正司長,或是副署長,但實際權利并不大。而像秦禹這樣分管整個一個分區的司長,手下那是有數千号人的,并且還擁有極高的自由裁量權。
不過蘇庸雖然混的不咋地,但在奉北警務圈内是很有名的。三年前也是總局的一個領導決定啟用他,點名讓他負責了一項較為特殊的任務。
喝酒應酬時,蘇庸表現的有些古闆,席間都是辛署長和耿署長的秘書在說話,他大多數的時候,都是敷衍着回應。
辛署長是個老人精,看出來他對喝酒溝通感情沒啥興趣,就準備安排他和他的團隊晚上找地兒樂呵一下,但沒想到蘇庸卻直接說道:“辛署,我來這兒是做事兒的,咱們盡量務實一些,低調一些,消遣娛樂的事兒,等事情結束後再說。”
辛署被怼了一句,也不生氣,還直誇蘇庸比他覺悟高。
宴席草草結束後,蘇庸再三囑咐道:“我們來的消息,暫時要保密,盡快讓我見到已經溝通好的那個人。”
辛署聽到這話,自然是客氣地回應着,連說沒有任何問題。
晚上十點多鐘,蘇庸等人被送到了辛署特意給他們安排的居住地點,一切弄妥後,辛署才帶着随行人員離開。
剛一上車,辛署立馬撥通了政務署耿署的電話:“就這号人,能幹事兒嗎?我怎麼看他木了吧唧的呢?!”
“呵呵,恰巧相反,我覺得這樣的人有點意思。”耿署笑着回道:“你盡全力配合他。”
“好吧。”辛署點頭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