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衛軍那邊怎麼應對?”
“老子就是跪下,被當成戰犯槍斃了,也不會再給軍政打一個電話!”秦禹咬牙說道:“自衛軍咱自己應對,不求人。”
“……能行嗎?”老貓有些擔憂。
“有什麼不行的?!從開戰到現在,不全是咱們自己在鬧嗎?”秦禹情緒非常大地回了一句,瘸着腿就向外側走去。
五分鐘後。
秦禹離開了信号屏蔽地區,第一時間撥通了陳俊的号碼。
“喂?你咋混的啊,大腦還能失聯了嗎?!”陳俊喝問了一句。
“我差一點就跟你通不上電話了。”秦禹喘息一聲:“你聯系不上我的時候,跟誰通話了?”
“是曆戰給我打電話,他推測你可能在區内被捂住了。”陳俊如實回應道:“我給軍監局的吳局長打了個電話,争取了一下一戰區的意見,他們通知我支着你。”
秦禹沉默。
“你有情緒嗎?”陳俊主動問道。
“我有雞毛情緒啊!我算老幾啊,一顆地面上的棋子而已。”秦禹自嘲着回道。
“吳局的态度還是挺明朗的,他是想支着你的,不然不會同意讓我摻和摻和。隻不過上層内部的意見可能不一樣,有人對你突然在松江鬧起來,心懷不滿,所以想要再觀望一下。”陳俊輕聲勸說道:“不過,黨政也好,軍政也好,說到底都是政治,沒什麼人情味的。”
“俊哥,謝謝你昂!”
“謝不謝的,幹完再說吧。”陳俊輕聲回道:“我現在來吧。”
“好,我馬上整頓一下,就讓人出區。”秦禹點頭。
“就這樣。”
二人溝通完畢後,立馬結束了通話。
……
聯防駐軍大院内。
阮景山坐在主樓辦公室中,身邊再無一人。他扭頭望着亂糟糟的松江,聽着不絕于耳的槍聲,長歎一句:“我沒幹好啊,愧對松江民衆……!”
他像一位獨自站在台上的話劇演員,沒有觀衆,身邊也不再有圍着他的各色人群,隻一個人說着内心獨白。
“唉!”
阮景山拿起桌上的S槍,緩緩閉上眼睛,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呢喃道:“我不行啊,希望下一屆的市長……能行吧。”
“亢!”
槍響,阮景山頭一歪,太陽穴一片鮮紅。他是個儒将,執政風格一向偏軟,可也有着自己的骨氣。他不想回到奉北接受審判,讓那些政客評判他的生死。他堅守到了最後一刻,無力回天時,他選擇長埋松江。
半分鐘後,曆戰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,見到阮景山自殺,并且身邊空無一人後說道:“……把他安頓好吧!”
十幾名跟在身邊曆戰的士兵,站在門口處,無聲的沖阮景山敬起了軍禮。
……
長吉與松江的輕軌鐵路中央,有一段是要經過待規劃區的,大概能有二三十公裡的路段。這裡地勢複雜,所以才沒有被吸納進九區的版圖。
奉北輕軌車站,一車車的軍用物資,槍械已經被運送到了列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