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迪,九區的政治情況非常複雜。”另外一名上校插手說道:“我們收到可靠消息,黨政上層現在已經有人提議,要求歐盟區調遣部隊,武力調停這次沖突。理由是我們這裡有兩百萬歐裔同盟會成員,還有奉北,長吉,松江,起碼上千家歐資公司,以及沒有拿到永久居留權的歐盟區民衆,那人家出兵保護,也不是完全無理取鬧啊。秦禹一個安保公司總共就有四千人,為什麼他們要提議讓歐盟區派兵調解啊?這是沖着我們來的啊。”
吳迪怔住。
“紀元年前,南北朝X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,搞了多少年啊,三五十年啊!歐洲的領土問題,也是天天有争議啊,可最終還是都沒敢真開火。”上校插手繼續說道:“為什麼?因為誰都不敢輕易開第一槍,這也是我們現在客觀存在的問題。如果軍政現在出手了,他們迫于壓力真調歐盟區的部隊過來武力調解,咱們怎麼接招呢?打還是不打呢?”
“早晚是要打的。”吳迪思考一下應道:“你心裡怕他,他就更兇一點,更過分一點,到了臨界點,不一樣要摟火嗎?!九區内政問題,我們自己有能力解決,靠他們調停什麼呢?!”
上校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吳迪猶豫半晌,繼續說道:“按理說今天各位首長都在,我是沒什麼權利說話的。但現在天成集團的情況非常危險,稍有不慎,就萬劫不複。而我作為天成集團的創始人,肯定不能看着它被數方勢力,擠壓成齑粉。所以,如果上層不給與我們支持,那我可能會将天成集團一次性變賣掉。七區的陳俊,八區的顧言,以及奉北的學院派,都對藥業集團,以及目前天成所承包的區外鐵路,非常感興趣。我相信,隻要我們想談,他們是願意開價的。天成倒台,我也不再負責松江的事情,就和秦禹一起帶人去區外,跟呼察朱家賣大米去。”
衆人聽到這話,久久無言。
吳迪的話說得有些孩子氣,甚至像是在撒潑耍賴。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真去賣大米去,也不可能徹底脫離了軍政,但他在隐晦地告訴衆人,現在關注松江局勢的人太多了,不要以為看戲的就隻有你們一家。
“滾出去!”
吳父在聽完吳迪的話後,才罵了他一句。
“好,我的話說完了,馬上會返回松江。”吳迪點頭後,轉身就走。
……
二十多分鐘後。
吳父在車内見到了兒子,插手罵了一句:“你以為你能說上話嗎?他們是在給我面子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吳迪點頭:“爸,我就不明白了,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穩赢的牌,為什麼我們還不動呢?秦禹不是我們自己人嗎?啊?!”
“因為事先誰都沒有想到,秦禹真的能把松江打下來。”吳父卻一陣見血地回道:“幸福是突然的來了,這沒錯,可這具體是誰的幸福呢?你的,我的,還是一戰區的,亦或者是二戰區的呢?”
吳迪愣住。
“部隊是一定會動的,天成死不了。”吳父皺眉說道:“趕緊回松江,把該處理好的處理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喜歡秦禹,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歡秦禹。他是軍政的人,可在軍政派系中,他又是我的人。”吳父拍了拍吳迪的胸口:“他膨脹的太快,未必是好事兒,明白嗎?”
……
松江市内,馬老二和張亮等地面上的人已經集結完畢,區外王家的人也順利入關。
五分鐘後,曆戰從軍用越野上走了下來,話語簡潔地說道:“全體都有,從這一刻開始,松江要換城頭旗了!”
第一一六零章
接管
深夜,十一點半。
五十台武裝皮卡,整齊劃一的停在了松江政務署門口,曆戰穿着軍裝下車,一時間感慨良多。
也就是三年以前,他狼狽不堪的從這個城市裡逃了出去,而今天他重新站在這裡的方式,是曾經做夢也想不到的。
這個時代,真的是充滿了不确定性,絕望和希望相伴,可能共同發生在同一年,也可能是在同一天。
曆戰整理了一下衣服,腰闆挺的筆直的喊道:“全體都有,武裝接管政務署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