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陳俊看事兒的眼光還是很長遠的。”馮玉年插着手掌,輕聲分析道:“你在松江帶頭鬧這兩次,明裡暗裡的都得罪了不少人,上層對你也是抱有一些看法的。如果這時你能找個恰當的機會,離開公衆視野一段時間,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。”
秦禹緩緩點頭。
“是的,警署署長這個位置,一定是馮叔的。”吳迪也附和了一句:“再加上有我在松江,即使你離開一段時間,天成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。并且你走了,也能緩和一下咱們和一戰區之間的關系,畢竟這次是你伸手打了沈寅的臉啊。”
“迪哥,馮司,那你說我要放棄警署的位置,能換個什麼樣的番号和編制?”秦禹龇着牙,很現實地問道。
吳迪思考半晌:“這不好說,晚上我抽空回奉北一趟,問問我爸,看他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不不,這事兒你不用跟老吳提。”馮玉年非常雞賊地擺手,指着秦禹說道:“收編的事兒,我可以幫你做主,我也不用問我爸……咱私下運作運作就能定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老李聽到這話,不自覺的一笑。
吳迪眨了眨眼睛:“馮叔,你這是什麼意思呢?咱……!”
“唉,你問你爸太麻煩了。”馮玉年一本正經地回道:“小禹身上标簽太明顯了,去一戰區哪個部隊,都可能被穿小鞋。所以天成安保公司的番号,最好是能挂在咱自己的部隊裡,這樣方便。小禹啊,這事兒我給你辦了,你不用再麻煩吳迪了……。”
“叔,我一點都不麻煩。”吳迪立即搶着回道:“我爸都說了,天成安保公司要被收編,肯定得經他手。”
這倆人都是人精,馮家有自己的部隊,收編天成會是雙赢局面。而吳家則是沒有部隊,他們比誰都想自己扶上來個嫡系軍官,而顯然目前秦禹是符合一切要求的。
秦禹看着倆人,心裡樂開了花。心說陳俊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,這條路才剛給自己指出來,天成安保就成了個香饽饽。
“馮叔,關于天成被收編的這個事兒,我早都跟家裡談了……。”
“這東西沒有先來後到一說,咱們怎麼利益最大化,怎麼搞。二戰區那邊空編多,資源也更好,小禹過去了,還能規避和一戰區的矛盾,你得從大局考慮。”
“叔,話不能這樣講。”
“……!”
兩個人越說越來勁,坐在車裡已經争辯了起來。
秦禹立馬伸手拉着吳迪:“跟叔好好說,别喊,咱們講理就行,畢竟那是長輩。”
“我他媽怎麼不講理了呢?!”
“你看你咋還要動手呢,别這樣,别這樣。”
“你他媽給我滾!”吳迪扯脖子吼道:“你不給我戰今生嗎?立場呢?你的立場呢?!”
秦禹故意攔着二人,很賤地說道:“你們都是照顧我的人,這事兒我沒辦法表态。不行咱就條件說話吧?這樣最公平。”
“哈哈哈!”老李大笑,指着秦禹罵道:“這小子最他媽賊了,不是啥好鳥。你看見沒,他又演起來了。”
……
當晚。
衆人分開後,吳迪越想越沒底,總覺得老馮有搶杠胡的可能,所以立馬乘坐汽車趕往了奉北。
回到家之後,吳迪在書房内,單獨和老爹聊起了這事兒。
吳局聽完後,笑着問道:“馮家想收編天成安保啊?”
“是呗,天成安保公司屬于帶資進組,它不是那種啥都不行的地面武裝。他們前身本來就是耀光公司,在待規劃區有着很強的生命力,再加上這三年時間的沉澱,不論是作戰能力,還是現有裝備,那都是正規部隊的配備。”吳迪雙眼冒光地說道:“人不多,但很精,拿過來就能用,而且還是自己人,那馮叔能不眼紅嗎。”
“呵呵。”吳局端起茶杯:“秦禹是什麼态度啊?”
“他能有什麼态度,”吳迪還是很替秦禹說話地回道:“他和我穿一條褲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