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士兵拿着衣服走了過來。
……
一個小時後。
韓堯在青年的帶領下,辦了出獄手續,随即離開了監獄。
室外,天空湛藍,滿地白雪,韓堯穿着有些寬松的便裝,扭頭看了一眼太陽,感覺有些不适地說道:“還在下雪啊……!”
陽光下,韓堯雪白的皮膚被照耀的宛若透明一般,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。
“走!”
士兵推了韓堯一下,将他帶上了直升機。
青年軍官拿着電話,輕聲說道:“是的,人已經提出來了,準備送過去。好,我清楚了。”
韓堯坐在直升機上,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是……是要放我了嗎?”
青年軍官遲疑了一下:“對,準備放你。”
韓堯木然點了點頭,也沒再說什麼。
……
川府重都,鳳翔公司内。
李緻勳坐在沙發上,插手沖韓桐說道:“對面已經回信兒了。”
“他們怎麼說?”韓桐問。
“他們要求,釋放韓堯的同時,必須歸還在奉北羁押的那個徐洋。”李緻勳如實回應道:“這是底線,不容商談。”
韓桐聽到這話猶豫半晌:“不能釋放徐洋,就拿馬老二卡秦禹,他搞不出來我大哥,就再殺一個人。”
“殺誰?”李緻勳問。
“關琦。”韓桐面無表情地回道。
“關琦的資料我看過,他才剛出獄,在秦禹那裡分量夠嗎?”李緻勳反問。
“我覺得夠,秦禹對待這種為他蹲了這麼久的老兄弟,不論從個人情感上,還是從面子上,都會對他負責的。”韓桐思考一下說道:“聽我的,不要釋放徐洋,秦禹如果不同意,就再殺關琦。”
李緻勳看着韓桐的表情,聽着他冰冷的話語,皺眉問道:“你就不怕這麼做,徹底激怒了秦禹,緻使他對你大哥進行處決嗎?”
“他現在是心理弱勢,我們不能洩了這口氣。”韓桐搖頭回道:“我堅信,他一定不敢。”
李緻勳搓了搓手掌,起身回道:“我覺得這麼做太冒險了,徐洋是否被拘押,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。穩妥起見,你還是找一下奉北的關系,先放徐洋,确保下面的談判能夠順利進行。”
其實對于李緻勳來講,他才不在乎徐洋的處境呢,對方是不是被羁押在奉北,跟川府,跟五區又有啥關系呢?
現在在殺關琦,隻能是減弱自己手裡的籌碼,對大局産生不了任何影響,而且還有着徹底激怒秦禹的風險,所以他不想做。
韓桐感覺到了李緻勳的心理活動,同時也知道如果徐洋不被釋放,秦禹那邊也夠嗆能放回來韓堯,因為沒有韓家的人做人質,徐洋就極大可能會被邢胖子在奉北弄死報仇。
綜合以上原因,韓桐才笑着回道:“我隻是出建議的人,你才是主事的,你覺得沒問題,那就按你的想法做呗。”
李緻勳點了點頭:“你去跟奉北溝通吧,先置換韓堯和徐洋,盡快把事兒推起來。”
“這沒問題。”韓桐應了一聲,掏出電話的同時,也沖他叮囑了一句:“以我和秦禹打交道的經驗來看,他死了兄弟,這事兒絕對不會善了。如果你信我的,就一定要保證籌碼在自己手裡。隻要馬老二他們在,秦禹就要處處受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