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來乍到就敢在川府折騰,那不是裝出來的,而是秦禹真的有這個能量。
衆人進入會場内後,秦禹在婚慶公司的安排下,上台講了兩句後,衆人就直接開吃。都是熟臉,也沒啥客套的,吃起來,喝起來,把場面搞的熱鬧樂呵就完了。
……
在衆人都吃飯的時候,徐岩去了鎮外,跟阮家的阮明見了一面。
汽車内。
“要不,你就今晚過去吧,”徐岩輕聲勸了一句:“正好可以跟秦禹聊聊。”
“算了,今晚我還有事兒,而且現在去有點太倉促了。”阮明思考了一下回道:“我準備個厚禮,明天過去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徐岩點了點頭。
“叔,這秦禹結婚,都誰來了?”阮明雖然歲數不太大,但人卻非常精明,近一段時間已經開始接手家裡的主要生意,有接班人的樣子了。
“來的不少,而且質量很高。”徐岩如實回道:“三大區背後支着他的大關系,全都本人到場了。”
“唉,這川府走一趟,秦禹是徹底把自己的圈子建立起來了。”阮明感歎了一句。
“我和他接觸的也不少了。”徐岩斟酌一下說道:“秦禹給我的感覺是,草莽氣很重,外表看着大大咧咧,像個沒啥文化的粗人,有些決策也顯得魯莽,但實際上他的心思非常細膩,人很精明并且謹慎。他其實早都猜出來我背後是誰了,可一直不說,并且事兒事兒還找我商量,就等着我把遠山的情況,透漏給你們。他讓我當遠山自治會的會長,卻讓楠木的老齊協助我。他也是在觀望,我如果心裡向着他,那這個位置就是我的了。可我要是立場不堅定,老齊也能分分鐘取代我。”
阮明沉默。
“可這種看似很好被識破的權衡之術,卻并沒有讓我感覺到不舒服。”徐岩淡淡地說道:“他選擇在我家住,甚至婚禮都讓我家幫他張羅,給我找足了存在感。弄的現在遠山和楠木的人都以為,我是徹底綁在他這艘船上了,并且也确實無形中給徐家帶來了很多利益。”
“你對他的評價挺高啊,叔。”阮明笑着回道。
徐岩扭頭看了一眼阮明,一句話打消了他的擔憂:“阮家扶持我們這麼長時間,這個感情是不會改變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阮明一笑:“好,明天我們一塊和秦禹聊聊。”
“好的。”徐岩點頭。
……
二人坐在車内聊了大概能有二十分鐘左右,徐岩才帶人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,徐岩打電話問了一下會場情況,在得知現場喝酒戰況空前慘烈,有不少人一回合就已經犧牲後,立馬決定回家。
半小時後。
汽車停在大院門口,徐岩下車溜溜達達地走了進去。
今天有晚宴,絕大部分人都去了宴會場所,所以徐家大院内略顯冷清。
徐岩捋着青石路來到住院門前,剛想走進去,就聽到偏院内有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怎麼又喝多了?!”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。
“哎呀,明天我要組織接親車隊,不敢喝太多,剛才去會場轉了一圈,敬了幾杯酒,我就跑了。”一個青年的聲音響起:“哎,你要沒事兒,咱倆晚上出去住啊?明天接親的時候,我直接拉着你。”
“好啊。”姑娘立馬回應道:“今天家裡人太多了,亂哄哄的,睡也睡不好,咱倆溜呀?”
牆的另一側,徐岩越聽二人說話的聲音,越感覺熟悉。他皺着眉頭來到圍牆旁邊,踩着兩塊磚頭,墊腳向另外一側看了過去。
月光下,小白穿着便裝,笑着說道:“那我回去拿一下明天早上穿的衣服,咱倆去開個房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