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,秦禹已經趕到特區牆附近,眼見着大批衛戍旅的士兵,從冰層上跑了過來。
“CNM的!”
顧泰憲親自提槍上前,沖着對方就摟了火。
“小心,小心有狙。”
秦禹從旁邊沖上來,伸手一把拽回了顧泰憲。
“亢亢!”
二人剛剛摔倒,後面的地上就泛起了狙擊Q的彈痕。
“叔,你把衣服脫了,将官衣服太顯眼了。”秦禹喊了一聲。
顧泰憲看了他一眼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狗日的,小崽子沒白和你處一回哥們。”
秦禹一怔,伸手拽着他,就往碎石堆後面躲。
不遠處,一戰區司令部的高級将領,全部在拿命護着顧泰安。
“司令,你低着頭跑!”
“護過來,來人!”
“……!”
十幾個人,在圍着顧泰安,不停地喊着。
“喊他媽什麼喊!幾聲槍響而已,吓破膽了嗎?!”顧泰安推開旁邊的文職将領,瞪着眼珠子吼道:“都給我拿槍還擊!老子打了一輩子仗,就是死在這兒,墳頭也得比他們高幾米!!”
衆人聽到這話,心神稍定,散開陣型,沖着水面瘋狂阻擊。
被炸開的特區牆豁口處,蔣學滿身是血地跑了回來,右小腿,肩胛骨全部中槍,就連胸口處的防彈衣,也被打出了兩三個槍眼。
“人太多了,後面挺不住了。”蔣學踉跄着跑出來,喘息着吼道:“散開吧,左右牽扯一下,讓司令帶人單獨跑。”
秦禹聞聲看向牆内的道路,見到黃長官帶着一二百号人,已經打過了剛才停車的位置,距離自己這邊僅剩下不到二十米的距離。
顧泰憲怔了一下,立馬反向沖回了特區牆邊,扯脖子吼道:“秦禹,帶我大哥往外沖,其他人過來,跟我死守在這兒!”
就在這時,與新工大道交叉的一條小路上,軍部總政直屬的警衛營,滿編五百人趕到了槍戰現場。
營長李維臣下車,面無表情地吼道:“所有人,把軍銜軍标全給我摘掉,給我盯着軍情局這幫狗雜碎,往死了打!”
副營長聞聲懵掉,站在一旁語氣急促地問道:“老李,什麼意思啊,我們接到的命令不是要抓捕顧泰安嗎?!”
“抓了顧司令,八區誰來做主?讓那幫跟他媽歐盟區眉來眼去的人做主嗎?!”李維臣瞪着眼珠子回道:“西北線上,顧家的兵團正在跟浦系兵團的浴血搏殺,而我們自己人卻在窩裡鬥,要殺人家司令。他媽的,這事兒老子幹不了!”
副營長聞聲激動地吼道:“老李,你别扯淡,我們是總政直屬警衛營,上面讓幹啥,我們就得幹啥。”
“他讓我們當罪人,你他媽也當啊?!”
“老李,這個命令我執行不了,我要給張秘書長打電話。”副營長擺手吼道:“三連,四連,誰都不許動!”
“執行不了,就槍斃你。”
李維臣突然擺手吼道:“開火!”
“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