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堂堂三尺高的漢子,說這話不覺得有些狹隘嗎?”可可打量着對方:“我是一個女的沒錯,可不見得,我沒能力處理這個事情。如果要按級别對話,我是警務總局的副局長,跟你交談完全夠格。”
副營長感覺可可有點難纏,因為對方并不接招,也不跟他吵,這讓他沒有理發火。
“我就那句話,你有法律條款,就拿出來給我們看一眼;如果沒有,就放人。”副營長陰着臉回道。
可可依舊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:“我給你們說個道理,如果你領着兵,硬把人搶回去,那就坐實了你們營長犯罪的事實,說明你們心虛了,意圖抗法,對嗎?”
副營長頓時語塞。
“好,我負責任的跟你說,這個案子究竟是怎麼樣的,我兩天内給你答複。”可可繼續說道:“如果我找不到法律條款和解決方案,我保證釋放你們營長,并且當面給你們部隊賠禮道歉。這樣,行不行呢?”
副營長攥了攥拳頭,扭頭看向了旁邊營的幹部,但對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。因為可可是個女人,而且說話不是很強硬,他們找不到強行沖擊警務系統的契機,并且一旦硬幹了,那簍子就捅大了。
“兩天太久了。”
“一天,我明天給你們答複。”可可指着門外說道:“如果你們不相信,可以讓人在院外等着。”
副營長咬了咬牙:“行,就一天,我等你一天。”
說完,部隊的人在警務系統完全不接招的情況下,隻能暫時離去。
路上,副營長給上面打了個電話,直言說道:“媽的,警務系統那個女的是誰啊?太難纏了。她根本不接招,我也找不到理由往裡沖啊。硬幹的話……不占理,回頭人沒救出來,師部再收拾我們一通,這也犯不上啊。”
“那你先撤了。”
“沒事兒,裡面的人我已經讓人往外帶了。沒有主犯,我他媽看他們怎麼辦這個案子。”副營長咬牙回道。
……
院内清淨了之後,可可驅散警員,轉身與老貓走回了主樓。但衆人還沒等松口氣,一位老松江警員突然從走廊後面跑了過來:“出事兒了!”
“什麼事兒?”老貓問。
“他……他媽的,剛才我去羁押室,發現那個許亮不在了。他的監視門是開着的,人沒了。”老松江警員語氣急促地說道:“我問了一下走廊内其他看守的警員,他們都說沒看見。”
老貓聽到這話,腦袋嗡的一聲:“我CNM的,這真是天下奇聞。給我往後門追,快點!”
……
二十分鐘後。
警務大院後門,負責看押犯人的七八名警員,全都低頭站在牆邊,也不吭聲。
“他是怎麼跑出去的?”老貓指着敞開的後院小門,腦袋青筋暴起地喝問道:“說話,你們七八個人在走廊裡看着,他是怎麼跑出去的?!”
七八個警員,隻低着頭也不吭聲。
“你們不是軍人了,是警員!”老貓咆哮着吼道:“沒穿衣服,可你們得對得起這倆字!”
衆人依舊低着頭,不争辯,也不回應。
老貓看着他們突然升起一種無力感。剛才前院有部隊的人在鬧事兒,絕大部分的警力全都出了主樓,而許亮卻在這時候莫名其妙地逃跑了。
誰放走的呢?
沒人承認,也沒人指認,都低着個腦袋不回話。
警務系統的五百警員,全都是從部隊内抽調過來的,他們跟部隊的關系太緊密了,不是老貓剛來說幾句漂亮話,請大家吃個飯,就能把人心籠絡住的。
老貓咬牙看着衆人,氣的渾身發抖:“不說是嗎?行,朱偉,把他們也關起來,挨個審,分開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