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在軍部總政的機構内,都是有黨政和學院的高層的,而在政F職能機構内,也有軍部的人。雖然雙方都知道自己拿到的是虛職,但起碼這說明了三方都有個退讓的态度,大家共存,共同發展,才能讓七區的綜合實力穩步提升。
這種政治上的平衡,其實是利民的,也創造出了七區今天的繁榮。别的不說,光南滬這兩年的經濟發展,就已經很接近燕北了,而其它幾個地區,甚至有的已經超越了八區的其他城市。所以浦瞎子進犯西南邊境,人家七區軍政總部,才敢大手一揮,調七萬兵征讨,這種态度足以說明七區的綜合實力。
但今年是個轉折點,八區的鐵帽子王登基,已經完成了軍政一統,所以在這種格局的影響下,七區内部的平衡也在悄悄發生着變化。
而這個變化的開始,就是從許漢山死了兒子之後。但這并不是說,他許漢山在七區的分量,足以影響到大區格局,而是死了兒子這個契機,來的時間太過微妙。
……
對于任何一個父親來說,這喪子之痛都是難以釋懷的,這一點,對于大人物和小人物來說都一樣。隻要你有七情六欲,就跳不出這個圈。
許漢山知道秦禹的背後有陳家支持,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。再通俗點地講,這事兒如果是落在了普通人家裡,那不忍也沒啥辦法,因為你報複不了,但許漢山不一樣啊。他是禾盛藥業集團的總裁,是地地道道的“國字頭企業”一把手,在七區有着龐大的人際關系網,并且還是二戰區許家的旁支,所以他是有能力報複和反擊的。
……
一天後。
南滬公司内,葉子枭坐在沙發上,喝着茶水沖仇伍,展楠等人說道:“文部長今天給我回電話了,他的意思是,陳家雖然打了招呼,但他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對面。這昨天剛說斷貨,今天又恢複了,那太打臉了。”
“那文部長是啥意思呢?”展楠問。
“唉,先拖幾天,給對面一個台階下呗。”葉子枭放下茶杯,輕聲回道:“行吧,咱就當這幾天休息了,大家趁着這個功夫搞搞團建,放松放松,也挺好的。”
衆人聽到這話,也沒啥過激反應,因為誰都理解,畢竟許漢山是死了兒子,那他紅眼了,想出出氣也正常。
老話說得好,這江湖不是打打殺殺,而是人情世故。在沒有絕對必要的情況下,誰都不想影響和諧穩定,踏踏實實地拿資源,處關系,賺着錢,才是王道。
葉子枭笑呵呵地看着衆人,輕聲說道:“團建地點在重都,聽說那邊鬧騰的挺歡,松江的幾個老幫菜全過去了,咱也去湊湊熱鬧呗。”
“行啊。”展楠一聽這個來勁了:“聽說老貓也在,這是個玩家,我真挺想他的。”
“哪天走啊?”仇伍問。
“明天呗,在那兒待個一周左右,咱們就回來。”葉子枭插手看着衆人說道:“把核心團隊都帶上,大家一塊樂呵樂呵,所有消費都由公司出。”
“行,那我一會讓辦公室訂飛機。”
“好勒!”
衆人說說笑笑的,就定了去重都的事兒。
……
晚上八點多,衆人在公司散去,各回各家,各找各的小寶貝去了。
當夜無話。
第二日一早八點多鐘,仇伍在家洗漱完畢,穿好了風衣,拎上媳婦給收拾的小皮箱,扯脖子喊了一聲:“我大概去一周,有事兒打電話昂!”
“知道了,”四十多歲的心肝小寶貝在屋内喊道:“少喝點酒。”
“嗯。”
仇伍應了一聲,開門離去。
……
大約四十分鐘後,仇伍坐在汽車内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道:“還有多久啊?”
“馬上到了。”